他绝不可能把时天交出去,但也不想现在就和严伍在言语进行直面冲撞,严伍应该已经知道东南亚那些生意上的绊子是自己暗中使的,沒有立刻和自己断绝关系,就说明他想兵不血刃的把时天带走。
时天在自己手里,他就算有再大能耐目前也只能处于被动方。
此刻的约聊,不过是试探。
“是吗。”严伍从容的啜了口茶,不急不缓的笑道,“还是扯开天窗说亮话吧,古辰焕,这里只有我和你。”严伍倚在座椅上,双手交叠着搭在面前的支杖上,“你对时天情有独钟,我四年前就知道。”
古辰焕笑容诡异,一言不发的等严伍继续说下去。
“那时候要不是你,时天早就跟了我,不过我真的很奇怪,你父亲的死是时越南所为,你母亲的死多少也和时天有点关系,你为什么还要把时天留在身边。”
“我还是不明白伍叔在说什么。时天他现在,不在我这,就算伍叔想念自己的侄子了,我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
他现在只能和严伍打游击战,这段时间一直将精力放在时天身上,而松懈了和严伍之间的较量,现如今对严伍的了解调查少之又少,今晚结束后,他要不惜一切代价的将严伍逼出K市,待时机成熟,一定要把严伍的一切都抢过來。
严伍刚想说话,手机突然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时天在“失忆”后,号便被古辰焕换了,所以严伍并不知道这个号码來自时天,和以往那样对待公事一样从容不迫的接通,不急不缓的道了声,“哪位。”
“伍叔...”时天的声音带着极为压抑的哽咽,“我是..时天。”
幸亏半生磨练出的铁石般的定力,严伍才可以在古辰焕的目光前接到时天电话时,保持如常的笃定,脸色不变,眼神也如前一秒般淡然。
“什么事。”严伍一副公事公办的口气,可心中却振奋不已。
时天终于主动找他了。
时越南死了,自己会是他在这世上最信赖的人。
时天就如迷途的孩子终于抓住了亲人的衣角一样,啜泣的声音充满委屈与伤绝,“伍叔,救救我...我快疯了...救救我...”
时天抽泣的声音如缕缕绵针刺扎着严伍的脑神经,前一秒的振奋骤然变成浓烈的心疼。
严伍沒有挂断,而是放下手机,望着对面的古辰焕缓缓笑道,“手下废物太多,一点小事都办不好,看來这顿茶是喝不下去了。”
古辰焕并沒有怀疑什么,只客套的说了几句,然后便和严伍同时起身离开了茶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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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他想象的提前了近一小时结束,古辰焕心情很不错,心中想着时天,所以上车后吩咐司机开快些。
回到住所后,古辰焕先问佣人时天的情况,佣人告诉古辰焕,晚饭时天沒动,正准备叫医生过來注射营养剂。
“不需要让医生过來。”
古辰焕端着碗牛腩粥上楼,打开房门,见时天安静的躺在床上,走到床边,古辰焕先看了看时天被束住的手腕和脚踝,发现沒有新伤口,欣慰的松了口气。
“喝点粥。”古辰焕吹着冒着热气的粥,温柔道,“你胃不能一直空着。”
刚与严伍通话不久,有了离开的计划,时天的心绪还算冷静,“不饿,我想洗澡。”
“吃完了我就带你去洗澡。”时天如此平静的回答自己,让古辰焕无比欣慰,他轻笑着哄道,“张嘴。”
犹豫了一下,时天缓缓张开嘴,古辰焕激动不已,小心翼翼,无比专注的一勺勺的喂着时天,这一刻,望着时天咀嚼食物的模样,古辰焕感觉自己疲累的心终于得到一丝舒缓。
“以后我喂你,你喜欢吃什么,我让人给你做。”
吃完后,古辰焕并沒有像时天所想的那样解开手腕处的拷子,而是解开了束在床头的那一环,然后将时天的另一只手铐住,如此一來,时天的双手便被铐在了一起,脚链同样如此,松开床头的,然后锁在另一只脚上。
时天感觉自己就如服刑的犯人,手铐脚链,任由摆布。
古辰焕似乎并沒有感觉这样的时天有什么不妥,他搂着时天來到浴室,这次是让时天躺在浴缸里,他就半跪在浴缸旁边为时天耐心的擦拭身体。
“脚酸吗。毕竟躺了一天,我帮你揉揉。”
古辰焕将时天的一条腿搭在浴缸边上,温柔的揉着时天的脚掌和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