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份了。”杨得力满脸凝重,翻过桌上台历页面,自言自语着。
这一周多以来,杨得力只要一个人待着,全都是神情忧郁,有时更是心惊肉跳。他既觉得时间慢如蜗行,又希望日子能够停滞或倒退,他自然明白这就是一厢情愿,心中也就更为焦虑。之所以心情如此矛盾,就源于十月下旬的那个早晨,源于于思新被带走。
说实在的,这一年多以来,杨得力就偶有担心,担心于思新有这一场。尤其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让他的担心更甚,总觉得随时会出事。果然,警察“请”走了于思新,还是省厅来的警察,这就令人不解了,也更让杨得力忧心。
杨得力可不是替于思新担忧,而是怕这火烧到自己身上,这个可能性太大了。不烧到便罢,一旦烧上一点儿,那可就麻烦了,后果不堪设想呀。
越不敢想却又不能不想,白天想,晚上梦,折磨的杨得力心惊胆颤,形容憔悴,感觉心虚气弱。但在人前还得强打精神,强露笑颜,这其实又是一种折磨,也是在透支精力。
“叮呤呤”,铃声响起。
掐断思绪,看了眼来电显示,杨得力愁容更甚,叹口气,接通了来电。
手机里立即传来冰冷的声音:“什么时候能行?你可说的是十月底,这都过去了。”
杨得力尽量耐心的说:“我正在办,再容几天,这月上旬,不,十五号前,怎么样?”
“言而无信。你要是再这样拖下去,别怪我公布咱俩的亲戚关系,别怪我揭发你以权谋私。”对方声音满是威胁。
“你可不要胡来,我可是和你妈一奶同胞,是你亲舅舅。当初我利用权利给你安排工作,那可全是为你好,你怎么现在反倒拿这事要挟起大舅了?”杨得力苦不堪言。
对方“哼”了一声:“别把自己说的那么可怜,也别把自己描述的那么大公无私,我不过就是你的棋子,是你耍手腕的密探、特务。我现在一天都不想在这待,每天让那么多吃人的眼神盯着,我是生不如死。”
“你怎么这么说?怎么还成特务了?你也没为我做什么呀。相信大舅,大舅都是为你好,这次的事我也……”话到半截,杨得力停了下来,因为对方早挂断了。
“唉……”杨得力气咻咻扔下手机。
这些天本就够烦了,可这外甥女也不懂事,成天还嚷嚷着调走。不就是被抬到男人屋吗,又没发生那种事,身上什么也没少,不至于呀。杨得力觉得,就是死丫头太矫情,认为自己没什么用,想着法离开呢。他现在真后悔,后悔把她放到这,不但没帮上忙,反倒添了很大的麻烦。
唉,不去想她了。杨得力极力挥手,挥去了脑海中这件事,思绪又回到先前的事上。
现在所有事加起来,也没有那事重要,也不知到什么程度了。杨得力非常想了解情况,可又不敢随意打听,生怕此地无银三百两,生怕引火烧身。在于思新被带走的第二天,李光磊就回来了,杨得力侧面向李光磊了解了一下。可李光磊假装听不懂,讲了一些似是而非的东西,这让杨得力更疑惑,心里也更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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