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熊有福放下纸张,说了话。
“胡说,全是无端猜测。我承认,和于思新关系不坏,但远不是什么铁杆关系,我和大部分同事关系都很融洽。至于说我给李光磊使绊子,那更是凭空揣度,为什么呀,我俩有什么直接矛盾吗?”杨得力很是气愤,“再说了,蒙面人哪来的,又是怎么控制的乔晓敏,我一个镇党委书记怎会和他们有联系?”
熊有福缓缓的说:“无风不起浪呀。那怎么不举报别人,偏偏举报你呢?”
杨得力急道:“这,这是报复,是转移目标。谁举报的?我要和他对质。”
熊有福微微一笑,没有回音,目光依旧盯着对方。
呼呼的喘了几口闷气,杨得力靠在椅背上,闭起了眼睛。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杨得力不说话,熊有福等人也不说话。
差不多快到一小时了,杨得力终于憋不住:“熊队,你们这要耗到什么时候?镇常委工作一大堆,我这还要办公呢。”
“你说呢?”反问之后,熊有福又道,“我们要弄清事情真*相。”
“真*相是吧?熊队,那我问你,这个案子不但涉及到李光磊,也涉及到乔晓敏,乔晓敏是最大受害者吧?从作案动机来说,假如是我的话,是不我得和她有什么过节呀?”杨得力提出了问题。
熊有福微微点头:“应该是这么个理,这也正是我们想了解的。”
“那我告诉你,我绝没有害乔晓敏的理由,因为我和她妈妈是一奶同胞,她是我亲外甥女。”说到这里,杨得力又补充道,“当时我极力拦着人们进屋,既是为镇里考虑,也是为我外甥女考虑呀。”
外甥女?这倒是个新情况。熊有福看向下属,那两名警察也正看着他。
杨得力又说:“我和她的这层关系,镇里人都不知道,但警方可以调查,这是确确实实的,不带一点儿水分,而且我对她非常好。只是肯请调查时,尽量保密,我不想让更多人知道。正因为这样,我更怀疑这封举报信就是栽赃,想着转移警方视线,但栽赃者却不知道我们这层关系。”
沉吟了一下,熊有福说:“这个情况我们当然要核实,也要继续核实这封举报信,希望你能理解。”
杨得力叹起了气:“唉,理解,理解,还是快快破案吧,我都麻烦死了,现在搅得我心神不宁。”
“那先这样,我们先走了。”熊有福说完,带着两名属下,离开了书记办公室。
因为心里有火,杨得力并没热情相送,而是眉头又拧成了疙瘩。
想了一通,杨得力拿起电话,拨出了一个号码。
过了一会儿,里面响起很正式女声:“书记,请问有什么事?”
“过来一下。”杨得力沉声道。
“他们走了吗?我现在过去是不不方便?”电话里征询着。
“妈的,叫你过来就过来,费什么话?”杨得力恨恨骂过,摔下了话机。
过了有一会儿,陈雪梅敲门进屋,进屋便解释:“我刚才那有份报表……”
“少费话,你过来。”杨得力吼道。
陈雪梅身上一震,但还是老老实实走了过去。不过她没有坐到椅子上,也与桌子保持着半步距离。
“陈雪梅,我问你,把乔晓敏抬到李光磊屋子,是不是你让人干的?”杨得力盯着对方,一字一顿的说。
陈雪梅连连否认:“不不不,没有,没有。书记您怎么这样说呢?我知道你和那小子不对付,可要是这么大事的话,怎么也得跟您汇报呀。你忘了,那天晚上咱俩不是还在你这里……”
“真的?”杨得力咬牙打断。
“千真万确。那事要是我*干的话,让我不得好死,出门就被车撞死。”陈雪梅直接发起了毒誓。
又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杨得力收回目光,闷*哼了一声:“那么会是谁呢?”
“我也想这事了,以前我们的思路有些问题,总想着和李光磊有过节的人,就好比我以为可能是你,你也认为也许是我*干的。可是通过一些细节来看,反倒是姓李那小子嫌疑大。你想啊,通过这事,他现在没有一点损失,反而还把我们这些人弄到不利境地,他是唯一受益者呀。尤其他还录了像,又正好不在屋里,这就更蹊跷了,那么只有一种解释——自导自演。”陈雪梅给出答案。
杨得力倒吸了一口凉气:“是吗?这也太阴险了吧。”
“难道他不够阴险吗?”陈雪梅反问道。
停了一下,陈雪梅又问:“熊有福问你什么了?是不怀疑你?”
“姓李的,王八蛋。”杨得力狠狠骂着,一拳击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