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在讲说那件事之前,李光磊分析,于思新应该会两种表现。一种是继续低调,不予评说,但以后会拿这事攻击自己。二是借机发难,借着抨击项目或抨击苗玲玲之际,而行批评自己之实,甚至会上纲上线。三是借自己这个“短处”,适时推进他想做的项目,逼*迫自己在环保要求上妥协。
但从会上事实来看,自己的分析都不准,于思新完全是大彻大悟之状。这也太颠覆认知了,可能吗?这绝非于思新本意,那他究竟要做什么,为什么会如此反常呢?事出反常必为妖呀,这太蹊跷了。
可蹊跷在什么地方呢?李光磊想了好大一通,也没有理出一个准确的思路来。
挥去这些念头,李光磊又想到了目前的工作。从代行职权那天算起,自己已经履职三个多月,还有七十多天就到半年,到时包镇长就该回来了。代职过去一半多,一些例行工作还都正常,农业工作多少有新推进,但创新工作太少了,尤其招商引资只是个零头。如果到时就这样的话,既难向县里交待,也不太好面对包镇长,他们都是对自己寄予很大期望的。而且这次机缘巧合代行职权,正是展示自我的好时机,机会难得呀,浪费太可惜了。
“叮呤呤”,手机铃声响起。
收起思绪,看了眼来电显示,李光磊赶忙接通:“厉警官,您好!”
“李镇长,经过省厅和首都警方调查,现在可以断定,除了在那家贷款公司使用假合同贷款外,再没有类似行径,也没有发现与此假合同有关的其它违法行为。”手机里是厉锋的声音。
李光磊心头一松,随即又追问:“那么还有利用合作意向协议做的违法事吗?”
“当然更没有了,合作意向本来就不具备法律效力,不过你们还是要出一份声明备案,以防万一。”停了一下,厉锋又说,“另外,在首都警方和工商部门的配合下,我们还了解到,在这家公司成立的一年时间内,这次是唯一利用假合同诈骗,以前也未签过任何项目的意向协议或合同。”
“是吗?竟然就让我们赶上了。”李光磊无奈的自嘲着。
厉锋又说:“当然辛如海个人还有其他的违法行为,否则他也未必这么警觉。这期间,他主要就是靠并不存在的所谓“内部消息”帮企业融资,倒是骗了一些吃喝、生活费。到目前为止,警方还没有找到他的行迹,只知道他真名是辛东生,辛如海是假身份证上的名字。”
又做了简单询问,向对方表示感谢后,李光磊结束电话。
“他娘的,真够点背的,骗子唯一一次出手还就让我赶上了。这他娘的也太……”李光磊边骂边放下手机。
骂到中途,李光磊楞住了,脑子里划起了问号:是正好赶上吗?该不会特意找上门吧?辛如海又怎么知道这个项目,那么多项目照片又是如何来的,真是他派人现场拍摄?
蹊跷,太蹊跷了。
忽然,李光磊心中一动:那两件蹊跷事会不会有联系呢?
就在李光磊疑惑之际,苗玲玲来了。
听李光磊讲说完厉锋来电内容,苗玲玲也露出了狐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