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晚间,石田三成就率领西军撤出了大恒城,退到关原进行布置,德川家康闻讯后立刻指挥全军紧随其后到达关原,双方连夜开始布阵,一直到天色渐晓,两军终于布置完毕,双方加起来近二十万的兵力都集中到关原一代,一场大战一触即发。
充当先锋官的福岛正则此时激动地几乎无法自己,这可是倭国有史以来都数得着的大战啊,自己在这场注定会决定倭国未来的大战中率先发起进攻,那该是多么大的荣耀啊!他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正要发出进攻的号令。
却不想有人也和福岛正则想到了一起,“这是两分天下的大战,第一炮一定要由我德川军来打响。若让福岛抢得头炮,日后正则必大肆吹嘘。”在福岛正则军后方的井伊直政可不想将这一荣誉交给德川军之外的大名,他护卫者少主松平忠吉,也就是德川家康的第四子抢在福岛正则前面发起了攻击,他这一举动除了争夺荣誉之外,也未尝没有帮松平忠吉在日后争夺继承人宝座中占据先机的意图,因为松平忠吉的妻子可是他的女儿。
福岛正则被井伊直政的行为气得暴跳如雷,眼看着留名史册的机会从眼前溜走,他那里肯甘心?可是更让他气愤的还在后面,井伊直政率军冲到宇多喜秀家的本阵前开了两枪就立刻转向,将打硬仗的机会又还给了福岛正则,自己则跑到旁边和西军的侧翼对峙。
“哈哈!这倒是有趣!”李悠不禁被这一幕惹得哈哈大笑,看来无论是东军还是西军,内部都不怎么稳定,正好而已借此让这一战变得更加混乱一些。
有了井伊直政和福岛正则领头,东军和西军很快撞到了一起,福岛正则和宇多喜秀家战到了一起;井伊直政和松平部、本多部,指向排列在宇喜多军北面的侧翼;东军右翼的黑田长政、田中吉政、细川忠兴、加藤嘉明、筒井定次等部也大步迈前,突击笹尾山的石田三成所部;东军的京极高知开始向在藤川高地的大谷军发起进攻,希望打开缺口,但大谷吉继沉着应战,丝毫不落下风。
经过两个多时辰的苦战,双方的前军皆已经疲惫不堪,就这么短短的时间里,双方加起来已经有上万人倒在了关原的土地上,德川家康和石田三成都意识到此战恐怕就算能获胜也是个惨胜,可是眼下的局势已经让他们没了其余选择,只能将更多的兵力投放到战场上,因为再凄惨的胜利总要比失败好一些。
“小早川秀秋、吉川广家他们还没有回消息么?”留在后方的德川家康也有些按捺不住了,小早川秀秋方才的攻势出乎了他的预料,在他看来纵使小早川秀秋即使不会临阵倒戈,起码也应该保持中立,没想到他的攻势竟然如此迅猛;而战场的另外一侧,已经和他们早就有所勾结的吉川广家也没有任何倒戈的迹象。
“主公,他们都没有任何消息。”提前约好的内应没了回音,让德川家的家臣们有些不好看,如今西军占据着地利,他们把希望都寄托到了这些人的身上,可惜现在小早川秀秋和吉川广家让他们失望了。
“看来这一战还是要靠我们自己啊。”德川家康毕竟是一代枭雄,这些事情并没有扔他感到彻底绝望,先前他将德川家的嫡系部队都留在后面,想要保存实力,现在看来或许已经是要让他们亲自上阵的时候了。
说罢德川家康让人亮出自己的金扇马标,率领本阵离开桃配山,向着关原缓缓压过去,看到德川家的金色扇子,东军士气为之一振。
而高处的石田三成也燃起了狼烟,以通知松尾山、南宫山上驻扎的各部,“可以进攻了,一举将敌人击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