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逸,你知道吗,我爸爸他连我这个他唯一的儿子都记不住了,这个世界上他只记住了一个人,我两岁六个月的儿子。”
说到此处的时候,崔兴辉声音哽咽,泪珠啪嗒啪嗒的掉落在枕头上,心情凄惨之极。
但是他却并没有停止诉说,而是接着说道:“李天逸,你知道吗,当我从医院离开的时候,我走进的是零下七度的漆黑的夜空,那个时候的我心如刀割。
你知道吗,在她被送到医院抢救的前一天晚上,我给他打视频电话,他告诉我说家里的房子面临着拆迁,但是听说拆迁的补偿标准很低,他问我该怎么办。
我告诉他说,你明天去问问吧,看看补偿标准到底低到什么程度。”
说到此处,崔兴辉已经泪如雨下,声音更加哽咽了:“李天逸,你知道吗,当时我正在鲁东省进行采访,正在写一篇报导,所以我当时并没有把我父亲的话放在心上,因为我认为,就算补偿标准再低,怎么着也应该是统一的标准,怎么着也应该比较靠谱吧。毕竟,宁康市的市长,是你李天逸呀。
但是我没有想到,第二天下午,我接到我老婆的电话,他说我父亲很生气。我问他为什么生气,我老婆告诉我说,拆迁办的人骂他一个五六十岁的人就像骂小孩一般。但是我的父亲不想让我担心,不想影响我的工作,所以说什么也不想让我老婆告诉我家里那边的情况。
李天逸,你知道吗,自从我儿子出生之后,我父亲就像打了鸡血一般,几乎一天24小时都守候在这商铺里,他从来没有对金钱如此执着的渴望过。
李天逸,你知道我爸怎么说吗,我爸说,他要给孙子攒钱,以后让她结婚生重孙。他说他要活到孙子结婚的那一天,他想要抱上重孙子。
为了达到这个目标,他甚至开始戒烟戒酒,甚至还生平第一次去做了体检。除了发现血压偏高,没有其他的隐患。而他,已经吃了两年半的降压药了,从来没有中断过一天。
一个小时之后,我老婆又给我打电话了,他告诉我说,老爷子还在生闷气,已经自言自语了将近一个小时了,他认为自己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被那些拆迁办的年轻人给羞辱了,他们不讲理,更不讲究工作方法。只是一味的逼着我父亲签署搬迁协议。
李天逸,你是知道的,我老婆曾经在一所军医院里工作过七年,那个时候,他已经感觉到我附近的形势有些不太妙,他让我去问问拆迁的事情。
当时的我心中很是着急,拨打了县拆迁办的电话,接听的人只是轻描淡写的告诉我,拆迁办都是按照相关的政策来办事,说完之后就挂断了。
而当时,我的采访也到了最关键时刻,我就没有继续去打听拆迁的事情。但是我没有想到,我打完电话之后不久,拆迁办的工作人员就再次找到了我家,和我爸大吵了一架之后,我爸直接被送到了医院进行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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