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船在项哲的操纵下,慢慢地靠在客船侧面,比客船短了将近一半儿的加洞船几次撞在雪山号侧舷,都被防撞的轮胎顶开了。
雪山号洁白的船身被轮胎蹭下一道道黑色的印记。
沈飞抱着学一点是一点的心思跟在项哲身边虚心学习,让他没想到的是加油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加的。客船的主机需要大量重柴油做燃料,辅助发电机需要轻柴油,把船上的油箱加满了还不算完,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取得补给的项哲又把船开回加油站抽了半船油——停电的加油站无法运作,但是船上有备用的油泵!
项哲把半载的加油开到了港口外的海面上停着,再坐小船返回客船,这一回算得上是万事俱备,只欠开船了。
此时天色已晚,火红的夕阳映着起伏的波光,看天色,用不了多久太阳就会东山,留给大家的时间不多了。
大伙再一次聚在舰桥,因为人手太少,而且都是非专业人士,项哲只能简单地教导大家一些常识,然后安排一点力所能及的工作。比如让崔莹看着雷达、刘洁盯着电台、毛胖子去找厨房,给大伙弄点吃的!
沈飞和沙毅的工作最简单,一个船头一个船尾,拿着望远镜四处乱看。这种时候,什么也比不上安全重要,最好别和来历不明的船只接触!
简单地说就是临时保安!
这个安排的直接后果就是沈飞也拿上了狙击步枪——冲锋枪的射程太近了,万一碰到敌人,不把人放近了都打不着!
船头到船尾超过一百米,已经是冲锋枪有效射程的一半儿!
一切准备就绪,项哲翻开航行日志,拿起笔来在新的一页写下一行字:7月13日17时38分,离港。
他珍而重之地合上日志,猛然间一拉气笛,木色的舵轮在他的手中飞快地旋转,船尾缓缓启动的螺旋桨激起一股暗流,推动着客船缓缓离开码头,
突然发出的震耳气笛声又响又亮,吓得站在船头的沈飞一缩脖子,他狠狠地冲舰桥竖起中指,自嘲地为自己的敏感笑了笑,回身满心期待地望着波涛滚滚的大海。
回想这几天的经历,好几次在死亡的边缘游走,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最关键的一步,总算迈出来了。
沉凝的气笛声在码头上远远传开,惊动了码头上无数感染者,他们蜂拥着,推搡着涌出来,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客船靠在码头上的船舷下就挤满了闻笛赶来的感染者,更多的感染者还在往这边走!
船舷光滑无比,感染者们根本毫无着手之处,船身渐渐离开码头,紧贴在船舷上的感染者下饺子一般“扑嗵扑嗵”掉进水里,少数感染者扑腾了几下幸运地重新爬上了岸,绝大多数感染者掉进水里就没能再浮出来。
雪山号飘离码头一定距离后开始慢慢加速,在项哲的控制下准确地穿过两艘万吨级远洋客轮间的缝隙,逐渐向出口南侧靠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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