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正处于“静默”状态,她非和沈飞报怨两句不可。
沈飞却不像刘洁那样轻松,他的神经崩得有些紧,稍有风吹草动就像受惊的兔子似的藏起来,闹得刘洁又好气又好笑,插着腰教训道:“你越这么鬼头鬼脑的越不像个好人,能避开就避,避不开就大大方方的走!”这副鬼模样,没事也能惹来怀疑。
沈飞讪讪地笑笑,调整了一下心情,尽量装出无所事事的样子跟在刘洁身后。
让他开枪一点问题没有,但是潜行这个东西,哪是他这种没接触过的人能玩明白的?
两人还没走完一半儿,街上便开始出现零星的晨练者,七月下旬正是一年里天气最炎热的季节,晨练者穿的都很少很凉快,他们俩一身长衣长裤,看起来就和其他人大相径庭。
惹人注目绝不是件好事儿,刘洁立即拉着沈飞拐进了胡同。
这里已经接近抚城居民聚居的位置,他们俩这几天借着打听消息的机会,已经把附近的大街小巷熟悉了几遍,二人索性避开大街,专挑偏僻的小巷子走,这样一来路程肯定会多些,不过胜在安全。
两人一路前进,虽说半途遇到数个路人,但刘洁自信没有引起任何怀疑。直到接近城区边缘刘洁的神情才凝重起来,开始利地形地物躲避所有视线内的人员,小心翼翼地前进。
城市边缘的建设永远比不了市区,这里没有几栋楼房,反倒是有几十年历史的平房和老旧残破的厂房多些,地形复杂巷道多变,这些因素不利于大量安置人员,更不利于居民的安全,因此开始集中人员之后,原有的少量居民全部迁到了市区,只留下一大片空房。
沈飞跟在刘洁身后走在狭窄的小巷里,刘洁捂着鼻子,皱紧眉头不断地扇着鼻孔——小巷两侧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用木板拼成的篱笆,木板已经变成了灰黑色,七扭八歪的没一有一点直立的地方,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座大门,可大门也别别扭扭的,像是马上就要塌倒;篱笆底下是一条散发着恶臭的露天排水沟,沟里乱扔的垃圾随处可见,沟底的脏水已经把整条水沟染成墨绿色,臭水吸引了无数徘徊不去的苍蝇。
刘洁一把拉住沈飞,快步跑出这条臭巷,冲出小巷之后刘洁猛地喷出胸中的浊气,呼呼地大喘气,好一会儿脸上憋出来的潮红才消下去:“这儿怎么这么臭啊!”
沈飞轻叹:“没改造的老城区,就这样,这些房子少说盖好几十年了。”
刘洁火烧屁股一般连声催促:“快点走快点走,我一秒钟也不想在这儿多呆了。”现在连农村都是新农村了,这样脏乱差的地方还真不常见了。
沈飞说:“忍一忍吧,再走十来分钟,就算正式离开白江了。”
刘洁扁了扁嘴,什么也没说,闷着头往前走,没多久,一片玉米地出现在两人眼前。
刘洁眼前一亮:“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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