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您认为需要多久才能实现治疗甚至治愈呢?”记者迫切地追问。
“这个很不好说,也许明天就有消息,也许需要更长的时间。不过必须强调的是我们不应该过份地依赖药品和医疗条件,我们人本身就是一座宝库哇,几百年前,殖民者到达美洲的时候,对原住民来说感冒都是不治之症,可现在我们谁会因为小小的感冒就丧了命?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虽然现在世界各地的感染者层出不穷,但直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一例因为感染非脑病毒而直接致死的例子发生。”
“什么?”沈飞、悍妞和电视中的记者同时惊呼。
记者沉默了片刻,才质疑道:“费教授,这不对吧,我们得到的统计数据显示,因为感染而死的人数已经突破了二十万……”
“你说的是因为感染者的攻击性致死,而非因为感染非脑病死,二者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以我监管的病例来看,他们的状态并没有继续恶化,这说明非脑病毒的致命性并不高,这一点也和它的近亲埃博拉有着显著的区别。”
“埃博拉?”沈飞毛骨耸然。
“吵什么吵,埃博拉还能防着,最多是别人感染,非脑就算你自己不感染,别人犯病也够你呛。”悍妞不满地训斥。
沈飞一想也是。
记者极力掩饰颤抖的声音:“那么您还想对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说点什么吗?”
“我想说,可怕的不是疾病本身,而是由疾病带来的恐慌和混乱,特别是这样一种能够影响感染者神智的疾病,更容易造成疾病之外的损害,所以一定要冷静对待。”
“好,谢谢费教授接受我们的采访……”
沈飞已经没有心情再听下去了,沉默了片刻说:“你说这人说的有几句真话?”
“难说,但是我赞同他第一个说法,病肯定有办法治,也肯定有人被传染之后只携带病毒,不会感染发病!”悍妞难得地和颜悦色。
沈飞斥之以鼻:“他还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着办法治呢,你信是不信?等他们找到办法的时候黄瓜菜都凉透了!”
“我也不觉得他们能那么容易找出办法,要是有那份能耐还不早就把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
沈飞愣愣地发呆,好一会才轻轻地说:“就是说一时半会肯定控制不住病毒扩散,医生护士当兵的也都是人,他们一样会感染,就是说,救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说不定根本就没有,就算有也顾不上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再留下去,什么时候耗尽了给养,就只能等死!”
“你才明白过来?”悍妞挑了挑眉毛,“我早就看透了,你这儿不错啊,还有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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