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的买卖。
这TM换家。
办公室里的老师们这下知道沈云为什么敢在誓师大会上大放厥词了,这小刀子攮在杨再兴的心口窝,看着都疼。
“呵……呵呵,沈云啊,为一个小处分搞成这样,没必要,真没必要,你看这还有一百天就高考了,干嘛要节外生枝呢,对不对?”
魏青松这个老油子,知道是自己表现的好时候,赶紧起身再当和事佬,轻轻地拍了两下他的肩膀:“都各退一步,你也别拿这事儿挤兑老杨了,处分呢,就算了,其他同学问的话,你就说受过批评教育了,好不好?”
用周平的话讲,咱四个啥关系?撒尿和泥儿的交情。
这事儿连他们都瞒着,忒不够哥们儿了。
“一个小时前。”
刘二彪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现编现卖啊?”
“你有意见?”
“……”
他瞪着一双小肉眼,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把沈云看了个遍,鼻子是鼻子眼是眼,没变化啊,怎么过了一个周末,行事作风完全不一样了?
沈云不理他,继续往前走。
这事儿吧,确实没有骗刘二彪,不过认识程雨见是在高三上学期,不然他也没可能在高考誓师大会上一口叫出这个名字。
高中的排课表比较有规律,一般上午语数外,史地政理化生等副科下午排课比较多,他是化学课代表,经常会在上课前去帮吴芳菲拿实验器材和教学工具,去年调整教室后,高三一班成了距离办公室最远的班级,当他路过八班的时候经常会看到那个戴近视镜,爱把手和下巴缩在校服里的妹子站在门口跟老师鞠躬道歉,信誓旦旦地保证下回一定来早点。
有道是女人的嘴骗人的鬼,一星期她要是没个两三次踩着上课铃小步快跑争分夺秒,就对不起“八班吉祥物”的人设。
后来有一次去图书馆帮化学老师归还参考书,正好碰到程雨见往外跑,还因为脚下没根儿跌了个马趴,问过图书管理员后才知道她喜欢中午过来看书,但是每次读不到十分钟就呵欠连连,变成一个小瞌睡虫,久而久之大家都习惯了,反正每次换班都会好心提醒她去上课。
今天落水重生回到高考前夕,面对何采薇的王炸,不知道怎么的,脑海就浮现出她在八班同学的笑声中满脸窘迫,两手交叉向老师鞠躬认错,偶尔还会走错教室的样子,于是便想着借名字一用,至于说会不会对她造成困扰,以后找个机会好好道歉,设法弥补吧。
直到给她剪完法式刘海,之前的想法有了变化,这妹子的颜值不比何采薇差,关键是一点茶艺都不会,纯嫩纯嫩的。
“你们两个还知道回来上课啊?”
前面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打断他的回忆。
沈云抬头一瞧,见是数学老师王兆林,老头儿年纪不小,再有两三年该退休了,一年四季戴着顶瓜皮帽,换上长袍马褂活脱脱一旧社会地主老财,不知哪届学长给他起了个王员外的外号,一直流传至今。
“碰上的,上厕所回来碰上的。”刘二彪赶紧解释,其他老师他可以不在乎,唯独这老头儿,那叫一个打心底发怵,自己统共在这儿上了不到三年学,王员外骑个铃铛滑扣的二八杠,叮叮当当去他家不下十回,这他娘是任课老师能干出的事?
最后两节课是数学小测,王兆林没有太过为难他们,往教室偏了偏头:“赶紧去做题。”
“哎。”
刘二彪回答得很干脆,滋溜一下钻进教室。
沈云也回到靠左边过道的座位坐下,和等着抄他答案的同桌深情对视两秒,拿起试卷一瞅。
MD,一个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