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没跟我去,你怎么知道。”饶世初瞪了饶刚一眼
“少爷您自个儿跟我说的呀。”饶刚急地跺脚:“少爷您都不记得了?对了,您还说了,说您是跟漕帮的那个瘸子宋打赌,说是赌赢了能得一支钗,还说那钗是瘸子宋从一个古墓里淘出来的,说若是送给沈姑娘,沈姑娘她一定喜欢。就因为这个,小的才去找的沈姑娘,说您是被沈姑娘给害了。”
“蠢材!”饶世初在他头顶上兜了下:“这谁害我,清清都不能害我。我警告你,以后没有少爷我的命令,不准去找清清的麻烦。”
“你跟人打赌?”
“也不是打赌,就是说着玩儿。”饶世初不好意思地笑笑:“那瘸子宋满嘴谎话,非说他手里那只钗是在义庄一个女鬼的手里夺来的。我这人不信邪,就想亲自去看看。至于他手里的那只钗嘛,也没啥稀罕的,送给清清你我还觉得拿不出手。”
饶世初暗暗瞟了沈清一眼:“我就是逗他玩儿,想要趁着这个机会打击打击他们。”
“你见着女鬼了?”
“真要见着女鬼就好了,我也能问问她有没有多余的簪子,手镯什么的。”饶世初遗憾道:“我在那义庄守了大半夜,就见着一只兔子。那兔子长得有点儿奇怪,就两只耳朵是白的,剩下的部分全都是黑的。要不是它蹦到我跟前,就义庄里那盏破灯,我都认不出它是只兔子来。”
“你追兔子去了?”
“我那不是闲得无聊,想找点儿事儿做做嘛。”
“追到兔子了?”
“没,它长得太黑了,一跑到义庄外头就不见了。”饶世初道:“我是兔子没逮着,还摔了个四仰八叉。亏得那荒郊野外没人,要是有人,我这饶少爷的脸面可都保不住了。”
“摔倒哪儿了?”
“清清你关心我。”
“我问你摔倒哪儿了?”
“就腿跟胳膊呗。”
“把裤腿撸上去我看看。”
“不用看,没受伤,就刚磕到的时候有点疼。”饶世初道:“咱又不是那些白面书生,不经打,不经撞的。”
“不想活了是吧?”
“想活,想活,这媳妇儿还没娶到家呢,死了多可惜啊。”饶世初说着把两条裤腿都给撸了起来。
沈清仔细看了看,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就在她让饶世初把裤腿放下去的时候,看到了他手背上的擦伤。那伤口有些奇怪,不像是被树枝或者枯草、瓦砾划出来的,到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刺到的。
突然被沈清拉住手,饶世初有些激动。
“清清,咱这算是牵手了吧?”
“别说话。”沈清拉起他的手,凑近闻了闻。
“你别闻了,我这早起的时候没洗手。”说罢向后踢了饶刚一腿:“愣着干啥,赶紧给少爷端水去。”
“这伤口里有酒味儿。”
“我没喝酒。”饶世初道:“最起码这两天没喝,我发誓。”
“这是冯家的高粱酒。”
“冯家?就冯西河他们家?”饶世初道:“不可能,绝不可能,我喝谁家的酒都不可能喝他们冯家的酒。这临江城,谁人不知,谁人不晓,他们冯家的酒掺水掺地厉害。我现在都喝洋酒,我爹托人从国外买回来的。”
“我没说是你喝的。”沈清松开他的手:“走,带我去义庄看看,最好能找到你昨天晚上摔倒的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