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是怎么死的?”
“被人勒死的。”沈清指了指尸体的脖子:“麻绳,很粗劣的麻绳,这里还沾有麻绳的碎屑。”
“要不要通知警察局,这有可能是一桩谋杀案啊。”
“通知是要通知的,但要等我们回去再说。”沈清站起来:“让饶刚过来吧。”
“干嘛,把尸体给埋了?”
“找药,解药。”
“解药?你的意思是我也被那种虫子给……”
“没那么严重,你只是不小心沾染上含有虫毒的血液,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这还不严重啊!一个时辰,不,要不了一个时辰,我就得去跟阎王爷喝茶了。”
“死不了,我们这不是来找解药了。”
“解药呢?那解药长什么样子?”饶世初茫然四顾:“这满地荒草的,能有解药嘛。”
“找一种像蛇的植物。”沈清比划着:“跟我手指头这么粗的。”
“像蛇一样的植物?”饶世初低头在草丛里找着:“除了长得像蛇之外,它还有没有什么别的特征。”
“它附近可能真的有蛇。”沈清道:“赶紧找吧,你时间不多了。”
“老天保佑,希望我尽快找到解药。”饶世初先是双手合十祈祷了一番,随后把留在义庄内的饶刚给喊了过来。
说来也巧,这饶刚过来时,碰到了那具腐尸,且通过腐尸身上一样不起眼的东西认出了他的身份。
“你说他是谁?”饶世初正弯腰找解药,听见那人的名字,也是一愣。
“裴祖清啊,就是那个经常来咱们帮里闹事的裴祖清。”饶刚道:“少爷你管他叫穷酸书生。”
“我知道,仗着比少爷我多读了几本书,就忽悠少爷,说给那些劳苦大众争取权益。少爷我不劳动嘛,少爷我不辛苦吗?我起早贪黑的领着大家挣钱,我容易嘛。”
“少爷辛苦,少爷不容易,少爷别听那个裴祖清的。”
“少爷我肯定不会听他的,我只是纳闷,纳闷这个人怎么就死在这个地方了。”饶世初看了眼那个地方:“这裴祖清胆子小的很,别说义庄,就是清清那个纸扎铺他都不见得敢去。”
“小的也纳闷。”饶刚道:“刚沈姑娘说他死了多长时间?”
“两三个月吧。”
“两三个月……”饶刚琢磨着:“这说起来,是有两三个月没有见过他了。”
“刚清清说我手上有冯家高粱酒的味道,我这才想起来,这个裴祖清喜欢冯家的那个女儿。”饶世初道:“这三个月前,冯西河不是把女儿嫁给了朱掌柜的儿子朱炳坤嘛。”
“这裴祖清该不是因为冯小姐嫁人,就跑到这个地方自杀吧。”
“不是自杀,清清说了,他是被人给勒死的。”
“这闲着没事儿勒他干嘛。”饶刚道:“他家里穷得叮当响的,要啥没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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