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山。
柜格之松已经移交。
一大群荒盟的人都来到这里,想观赏传说中的柜格之松。
却越看脸越黑。
传说中高大到可让日月出入的柜格之松种成盆景树就算了,毕竟早有耳闻,怀璧其罪,将心比心,不敢被别人知道的情况下,种种遮掩的做法勉强可以理解。
但是,松家、黄家和厉家对待柜格之松的手段令人发指,极度贪婪。
天然的低矮的造型奇巧的灵树灵木其实不多。
偏偏这种像盆景的灵树灵木很多修士喜欢,观赏或建造洞府都大量需要。
问题是在野外能找到的始终不多,非常贵。
为了赚灵石,修士们就利用法术或者种种手段把灵木灵树改造成低矮的造型奇特的盆景树。
这不是秘密。
很大部分是用刻剥、刺伤、撕折、挖凿等等人工手段生生造出来。
主干要粗又要老,就是通过剥皮实现,这剥皮还分旋干剥、帖皮剥和间隔剥等等;刺伤也有刀砍、锤击和钉刺……
这棵柜格之松遭受的种种比人造盆景树有过之而无不及。
为了让它长不高,断了主干不止,侧枝同样砍的砍压的压,就连树根也逃不脱被摧残的命运,更用上阵法捆绑强制;
为了收获松脂,柜格之松稍粗的树干树枝被千刀万剐,完全看不到完好的树皮;
为了收获松针,柜格之松被摘得零零落落;
为了……
传说中的神树,世间仅有的柜格之松生生弄成了枯干残败的样子。
就算从此之后不收割松脂不摘取松针再不利用柜格之松。
它也无法恢复正常状态。
就算想要它活下来都不容易。
没人说话,荒盟的灵植师和灵植大师在细细检查。
过了很久,灵植师相继摇头不语。
伤得太重,没法可想。
“先天不足,后天残害,现在已经到了树未老身先干的程度。”荒盟唯一的灵植大师树坚苦着脸,“难!”
“再想想,别匆忙下结论。”一位鹤发童颜的老人背着手,直盯着柜格之松。
“松真人,树对生长环境的要求有着种种不同,柜格之松记载不多,用种植别的松树的办法来照料,很可能弄巧反拙……”像农夫多过像修士的树坚仍然苦着脸。
这能忍吗?
无论如何都要报复。
绝对不能放过陈浪!
正在火头上,要找人出气,在场的人达成共识。
“派杀堂的人去做吧。”黄家的大黄咬着牙,“最好能把他的魂拘回来点魂灯。”
城盟规模大,生意甚至做到了异族,竞争多,不可能不持剑经商。
杀堂就是他们的剑,专做肮脏事的剑。
“不行,荒盟我们惹不起,估计现在柜格之松的情况他们也知道了,正一肚子火,稍有蛛丝马迹就会找上门来。”松明很谨慎,“要不去杀荒殿悬赏吧。”
他们有火,荒盟的火气同样不会少。
这个时候动荒盟的人,还是九州赛的参赛者,有一点点牵连下场会很惨。
实力悬殊,绝对不能明着干。
“悬赏用处不大,参加九州赛的人,会不会接是问题,接了也不知道拖到什么时候,我现在急着出气,这股气憋着很影响修炼……”大黄磨着牙,“让杀堂的人做干净点就行。”
散修的行踪都很飘忽。
连行踪都掌握不了又如何安排刺杀?
城盟本身就是地头蛇,自己动手容易找到机会。
“这事急不来,君子报仇……”风家家主开口劝说大黄,担心受连累。
“君子报仇从早到晚!”大黄瞪起眼来打断了对方的话。
“那派你的人去动手。”风家家主同样瞪起了眼睛,“别用盟里的人,会连累大家。”
为了维护利益,盟里有杀堂,各家族也有死士。
“这又不是我黄家的私事……”
正吵着,一点符光显现在松家家主松明面前。
“好!”听了传音,松明目光大亮,轻拍桌子,“大家不用争,荒盟里也有人想陈浪死,哈哈~”
“是谁?”
“不知道,对方联系松家的人,那些做掌柜的到处留气息联系生意,难以确定是谁。”松明略作解释,“估计是陈州的人,陈浪就住在陈州塔还是陈州通缉榜榜首。”
“这合作靠谱吗?要小心些,别上当。”
“没事,对方说会把人送上门来,大概是在传送阵做手脚,我们等着就行。”
“好,必杀陈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