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指了指钱月娇:
“这是你们表姐”
玉兰玉梅谢桥忙蹲身一福。玉兰上来拉着月娇的手道:
“早听母亲说,你这两日就到了,我和玉梅念叨了几天,没想到今儿却才到,想是路上不好走耽搁了”
月娇嘟嘟嘴道:
“可不是,都是因为大哥,进一个地方就要歇息,倒是蹉跎了这些日子”
玉兰玉梅和钱月娇略略说了几句话。外面小丫头进来示下问中饭摆在哪里。
这一问,刘氏不禁心里的气又涌了上来,外面可还有妹夫和两个外甥儿干巴巴的晾着呢,这可如何掂量。正为难着,王婆子凑近她的耳边低声道:
“想来咱们家少爷就快要回来了”
刘氏一听,眉头就舒展了,开口吩咐:
“玳瑁你去前面盯着点,子谦一回来,就让他过来,我有事找他”
玳瑁应了一声,转身去了。刘氏拉着妹妹的手道:
“你姐夫那个人是个性子古怪的,兼着今日衙门里的事,也的确脱不开身,倒是怠慢了妹夫和两个外甥,回头我让子谦替他老子先陪着妹夫和昌文昌武喝上几杯吧。晚间你姐夫必是要回来的,到时候,咱们再摆接风宴”
钱刘氏忙客气说不妨事,姐夫忙的都是大事,原不该为了小情耽误。
却说子谦,今儿刚散了学,就被秦思明一把拉住,从后面的随从手里接过一个大大的盒子塞到他手里:
“这是你那日烦我做的东西,昨个送到我那里,夜里我瞧了半晌,倒像是个捣药的家伙什,难不成你要开药铺不成吗。又是捣子,又是碾子的,如玉缠着我问了半天,我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子谦想起谢桥,不禁哧一声笑了:
“哪里是我要的东西,还不是我们家那个精灵古怪的桥妹妹,整日里鬼主意多的不行,这是她要的东西”
后面谢宝树一听是谢桥要的,和张敬生两人七手八脚就把盒子的暗扣开了,去瞧里面究竟是什么宝贝。见里面的东西虽然看不出是做什么用的,却个个精致,瞧着材料倒不像是一般的石头,仿似那玉根抠成的,虽说不是多值钱,却也比石头强多了。加上做工甚是精细,倒不像那寻常 物件。
张敬生拿起碾子研究了半天道:
“我知道了,这必是桥妹妹又要做什么新鲜式样的点心,用这个来细细磨米面的”
谢宝树道:
“不像,我瞧着倒像是摆着玩的,妹妹一向喜欢那稀奇古怪的玩器,以前我就给她在街上买过许多的”
何子谦听了他们这番胡扯,越发笑的前仰后合。秦思明弯弯嘴角道:
“左右你么家这个桥妹妹的心思,常人猜不透的,莫如那日里得了空,我亲自去问问她便了”
谢宝树道:
“何用寻别的日子,就今儿好了。我们家老太太自打桥妹妹去了何府,每日里就无精打采的万般不痛快。可眼瞅着何家老太爷寿辰又近了,不好立时接了回家,我今儿去瞧瞧妹妹,回去和祖母细细说了,必是要欢喜一阵的。”
张敬生拍手叫好:
“慎远,左右你家去也无事,就和我们一起过去玩一阵子吧,听得子谦说,他家园子里的牡丹如今开得正好,咱们下午去哪里赏花吃酒,顺便寻了桥妹妹来谈诗论词,把那古今中外吟咏牡丹的诗句,挨个的想一边,岂不十分风雅自在。”大文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