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伤春悲秋, 出租车就停到了酒吧门口,梁暖刚迈出车门就立刻怔住了,只因为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女人意外地进入她的视线。
打扮时尚的黄伊文急匆匆从车里钻出来, 大步流星地走进酒吧,她神情焦灼,甚至没有发现梁暖就站在她几米之外。
梁暖尾随进入酒吧,昏暗的灯光下, 她看到醉成烂泥的尹光年一动不动地趴在吧台上,手边赫然是几个空酒瓶, 黄伊文背对着她,俯身在尹光年耳边说了几句话, 见他毫没反应, 便抬头跟吧台后的酒保讲话,举手投足都是有一个女友该有的关切体贴。
梁暖悄无声息地退了出来。
她推开门,就见大权和徐威廉一高一矮两个人风风火火地结伴朝马路这边走过来, 梁暖下意识不想被他们撞见,情急之下, 闪身躲到了酒吧门口的空位置上,弯腰低头背对着吧台,这位置离吧台近, 恰好能听到吧台那边的动静。
黄伊文正跟酒保说话:“帅哥, 我男朋友太沉了我扛不动他, 你们能不能帮我把他背到我车那边, 我会付你们小费的。”
年轻的酒保礼貌应道:“小姐不用客气的, 我再找个同事过来,你稍等。”
没等人来,大权和徐威廉就进来了,乍然见到这两个人,从声音就能听出来黄伊文非常吃惊,语气透着不快:“你们……你们怎么在这里?”
大权没开口,倒是徐威廉首先跳出来扮演恶犬角色:“我们兄弟在哪关你屁事?倒是你这臭娘们在这里干什么?哎!爪子从我年哥肩膀上挪开!你准备带他去哪?我们哥俩要晚来一步,你准备生米煮成熟饭是不是?!”
“你,你们这些流氓!”黄伊文气得话都说不清楚:“你们血口喷人!我一片好心,居然被你们说得那么不堪,你去问问这里的人,我是不是接了电话才赶过来的,知道为什么打给我吗?因为他们知道我是光年哥最亲密的人。”
酒保在一边见现场□□味那么重赶紧解释:“这位小姐说的没错,这位先生喝醉以后,我们拿他的手机,发现这位小姐刚跟这位先生通过电话,就向她求助了。后来电话响了,我接起来又告诉了孙先生,事情就是这样,希望几位别误会了。”
“最亲密的人?”徐威廉发出无情的嘲笑声:“吃过我年哥几顿饭就敢说自己是他最亲密的人?有我们亲密吗?我告诉你!我们都是他养大的!”
徐威廉这话一出,躲在后面的梁暖差点把晚饭给喷出来。
“神经病。”黄伊文终于也忍无可忍咒骂出声,愤懑道:“我真不理解,光哥怎么会跟你这种疯子住在一起。”
“走开走开,胡说八道什么啊。”大权出来做和事佬,故作斥责的语气,“黄小姐你别理这小子,他从来不讲人话,习惯就好。来来,年哥交给我俩就行,你一个弱女子怎么能跟醉汉在一起呢?太不安全了啊这,男人我太懂了,那喝酒以后太容易那什么了……黄小姐我跟你说,一般人我不告诉她,越是像年哥这样的谦谦君子,喝醉了以后越容易变身禽兽,这再帅的禽-兽那说到底也是禽-兽啊是不是?保护黄小姐这样的美女我们哥俩那是义不容辞的,来,威威你左我右,咱们赶紧把年哥弄回家,外面太不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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