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李慕慕听了本就生气,见张琪慧生气,便更加生气。
李慕慕笑道:“自是不必将他们的话放在心上。不过,他们虽是一派胡言,可有句话却还是有道理的。”
“他们还能说出有道理的话来?”张琪慧眨眨眼,对那些人的话很是不屑。
“那人说的最后一句话,确实没错,实惠都是自己的才是正经。”李慕慕道,“我自己日子过得好,管他们说什么。反正他们又过不到我的好日子。”
“两厢对比起来,还是女子更理解女子。”尚夫人道,“咱们先前在忘忧小憩,听到客人说的话,同那些男子的观点完全不同。”
“不过,这次听了也有所收获,没想到连公婆和兄嫂都被他们编排上了。”李慕慕道,“夫君听过这些,他说他不在意。但爹娘和兄嫂平日里也经常在外头来往,应是也听了不少,可他们从未与我说过。”
听了一肚子的闲话之后,四人才各自离去。
李慕慕回到家中,顾母正坐在亭子里,顾秀秀在给顾母画画像。
李慕慕来到亭中,顾母看见了,却因为顾秀秀正在给她画像而不能动。
只能眼珠子朝李慕慕那边滚动,“慕慕回来啦!秀秀正给我画像呢。关夫子说秀秀画技越发的好了,自家要画像不需要去外头找画师,秀秀画的比外头许多画师都要好,不必舍近求远呢。”
顾母笑呵呵的,孙女有这般才艺,她实在是高兴。
顾柏远同关夫子读书,学问越来越好,关夫子说今年九月的院试,便可让顾柏远试一试了。
关夫子向来是个稳妥的人,不论什么事情,从不把话说满,总有三成的保留。
原先他觉得顾柏远参加院试还不太行,便让顾柏远先试一下,了解一下院试是个什么情形。
果然同之前的县试和府试不太一样。
顾柏远也是真的没有考过。
但因顾柏远年纪小,所以即使没考过,众人也都觉得是正常的,并不遗憾。
那时,关夫子便道顾柏远是考不过的,只是去增加一下经验,为下次正经参加院试做足准备。
原本对读书兴趣不大,总是坐不住的顾柏进,听到关夫子如此说,便决定用功读书。
为了将来能进工部,也得用功读书。
于是,家中原本最让人操心不爱读书的顾柏进,现在也自发自觉读书,不叫人操心了。
家中无一样事情不好,这叫顾母如何不高兴?
成日里没有需要她操心的事情,只变着法的想着怎么打发时间。
正好顾秀秀想练习画技,顾母听说大户人家行事风雅,家中都请人来给自己画像。
顾母便拉了顾秀秀来给自己画。
“外头铺子都还顺利吧?”顾母闲聊问起来,“累不累?要不回屋歇会儿?”
“不累,我是……”李慕慕道,“听说外头有些咱家的闲话,便去茶馆听了一下,到底是怎么说的。”
“谁与你说的?”顾母惊讶的转头,谁嘴这么碎的?
“奶,你别动呀。”顾秀秀忙道。
“哦哦好。”顾母赶紧把脸转了回来,又追问李慕慕,“谁说的呀?”
“我与夫君闲聊的时候,夫君说他听到了一些闲言,我今日便去听了一下。”李慕慕道。
顾母立即道:“尚卿还跟你告状了?”
“一个大男人,连这点儿闲言碎语都受不住,竟还回来同你抱怨?”顾母不满道。
“不是的。”李慕慕忙解释,“是我们聊天时,突然说到此处,与我交往的朋友并没有同我说过这些,但是想着夫君平时接触的人比我更多些,便问他有没有听说。他这才与我说确实有听说。不过夫君道他从未放在心上。”
“这就对了,就不该放在心上。”顾母道,“那些人不过是嫉妒而已。那刘翰林的夫人之前还总同我抱怨她的儿媳与她对着干,结果现在竟还好意思同我说要管束好儿媳,简直是笑话!”
她儿媳好不好,用得着外人来说吗?
“娘,这么说,您也听到那些闲言了?”李慕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