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浮的衣衫全被冷汗浸没的黏附在身,凉风一过便不住打颤。
东青鹤对上他一张憔悴衰弱的面容,心里一揪,再顾不得多想,小心地将人扶起一把抱进了怀里。
花浮整个人一僵,抬手就要将对方推开,然东青鹤却搂得他很紧,不一会儿花浮就感觉到二人相贴的胸膛间溢出了源源不绝地热力,一点一点蒸干了他湿冷的衣裳,也驱散了他浸透骨血的凉意。
花浮不甘不愿地又挣扎了两下无果,终于死心的放弃了,还将极重的脑袋狠狠地摔在了东青鹤的肩膀上,脸和对方的颊边挨得极近,呼出的凉气一下一下拂过东青鹤的下颚耳际。
东青鹤细细感受了片刻才又问了一遍:“这两日你去哪里了?”
花浮半晌道:“我能去哪儿,我不就在这儿。”因为虚弱让他的嗓音比以往少了几丝戾气,多了两份软腻,十分好听。
东青鹤这几日来过此地不少次,却都没有见到人,他以为花浮是气得离开了,现在知晓对方并没有走,东青鹤不由勾了勾唇:“那日是我大意了。”
“哼,”花浮却不屑这歉意,“你偏帮她不奇怪,难道还指望你偏帮我么。”
“我谁都未偏帮,那二人若做了不当之事你自可以先告诉我,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东青鹤郑重道。
忆起那日情景,花浮的眼神却冷了下来:“谁稀罕你的交代,我只要她们死。”
东青鹤蹙了蹙眉,知晓他脾性乖张,听不得劝,且眼下又体虚气短,于是那些说了会使对方积郁的话还是吞回了肚子里,只叹了口气。
谁知就这么小心翼翼还是刺激到了花浮那一点就炸的情绪。
“我看你不是在意那二人惹得我不快,是在意我惹得那花宫主不快了吧。”
这话一出,花浮就感觉自己倚着的人背脊一挺,鼻息也渐重了起来。花浮以为东青鹤终于被自己惹怒了,可等了半晌那人终于开口,声音还是温软的,只透出一丝沉沉的无奈来。
“你明明知道我同她从头到尾都无甚干系……何故要这样说。”
花浮喉咙口一紧,竟不知如何反驳,一侧头又发现二人靠得极近,双唇不过几分便要触上。
花浮没有动,他以为东青鹤会躲,谁知对方也只停在那儿怔怔地望着自己,任二人鼻息交融。
片刻,东青鹤幽幽开口道:“我从未忘记……附魂占身的是你,与我历劫的是你,共下地府,救我于危难的也是你。”
他边说边从花浮的眸中看见涟漪一般晕开的波澜,他知道对方也记得,记得那一场悲喜交织的结伴而行,从快意潇洒,到风云变色……
……
在修真界绕了一大圈,遇上了形形色|色的妖物魔兽后,花少宫主却仍不罢休,一听说鲜鱼山近日不太平,她立马拉着东青鹤到了这儿,见着以往热闹喧天的深林大湖眼下全都变得清冷一片,花少宫主断言,此地定有异象,才会让这些占山为王的妖孽放弃地盘全逃了个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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