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青鹤站在书案前拧眉思忖,半晌看向了窗外。
“暮望,你说呢?”
下一刻,一道绿光自窗边闪过,秋暮望站在了东青鹤的面前。
他的神色依然是冷峻的,一双眉眼在被沈苑休重伤痊愈后便没再浮现过任何暖意。
此刻听着东青鹤的问话,秋暮望顿了一下才道:“不是他。”
东青鹤挑了挑眉:“何故这般说?你去过徐风派了?”
秋暮望未应,但已是默认了,他只道:“那和雍和其师弟虽同青溪死状近似,却也不一样。”
“怎么说?”
“徐风派二人尸首分离,用的却不是剑,想似被人生生绞断脖颈,拽离躯干。”
秋暮望言罢,哲隆就道:“什么人手法如此残忍?!”
“不止这般,他们二人丹田虚空,内丹被人开膛破肚探入腹内硬生生取走,眉心处……也有裂口。”
“这……”哲隆有点搞不明白了,疑惑地看向东青鹤,“又要内丹又要魂魄?会否是之前传言杀害多位道行高深的魔道中人所为。”便是那个吸尽修行者修为,胸口留下三道圆弧形伤痕却捉不到凶手的凶案,当时慕容骄阳还曾为此去过法器大会探查,结果一无所获,反倒带回了天罗地网。
东青鹤的眉宇蹙得更深了,直觉告诉他,此事与那凶案干系不大,可杀徐风派二人的手法和青溪也不同,若非同一人所为,那又是谁做的?若是同一人所为,他又意欲为何?难道真是与那梼杌凶兽之事有关?!
东青鹤越想越心沉,仿佛一副巨大的七巧板,一块一块曝露展现,待人去拼凑完全……
“哲隆,你且代我去徐风派向那二人告慰一下吧。”
“是,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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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部栽下的九色山茶可非一般的琪花瑶草,它色艳瓣多花萼极厚,盛放时香飘百里美不胜收,然而种起来却也繁复,土壤、气候、水源缺一不可,且在头三日一天要浇九次水,早中晚各三次,多不得少不得,细细匀洒,轻重缓急皆要拿捏得当,十分麻烦。也就鱼邈有这么好的耐心,愿意为了这东西费上百多功夫。
而既然种了,他便想种好,为此几乎一时三顾,一有闲暇便拿着小水壶蹲在这些枝桠前,就差搬个床铺睡在这儿了。
今夜也是如此,酉时的水浇少了,鱼邈打算等戌时再来浇一次,结果等着等着就不小心在石阶旁睡着了。
睡到夜半只觉周围红光跃动,一阵阵的辛辣之气掠过鼻尖。
鱼邈混沌地睁开眼,瞬时就被眼前的景致吓到了,他呆愣片刻,害怕地叫了起来。
“走、走水了……藏卷……阁……走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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