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青鹤离去好半晌了,花浮仍然呆呆地躺在床上有些回不过神来,直到窗边开了一条小缝,一个黑影闪了进来。
花浮眸光一动,望向站在床前的沈苑休。
沈苑休昨夜也是撑着仅余的气力好不容易把二人带回到青鹤门,当时见到花浮摔下云端被东青鹤所救,未免身份暴露,沈苑休就寻到个时机遁走了,回屋打坐至此才勉强缓过些神来,如今瞧见花浮躺在那里一派安稳,沈苑休也算松了口气。
他走到床边问起花浮修为缘何会无故消失之事,花浮便将对付东青鹤的那套说辞搬了出来,沈苑休听得紧皱其眉。
“那……你同那偃门门主又有甚干系?”
这个答案花浮更是不知了:“我不认识他。”
鉴于他之前的所作所为,沈苑休自是不信,且不说幽鸩见到花浮时的那般奇怪举止,即便他之后真对他下了手,可以他二人当时的虚弱气息,幽鸩哪怕只一掌也能要了花浮的命,但是他却没有,他给花浮的那一下虽使得眼前人皮开肉绽,但幽鸩明显还是手下留情了,沈苑休觉得这俩人之间应该存在某些渊源,不然向来心狠手辣的偃门主怎么会也有下不了手的一天。
他对花浮道:“你不告诉我也罢,只是眼下门主该是已洞悉了你我的行踪,若要成事,青鹤门已不是久留之地。”昨天那一照面,沈苑休虽蒙着脸,但他不信师父会察觉不出自己的身份,为何东青鹤没有马上就来收拾自己,想必是分|身乏术,但沈苑休知道东青鹤早晚会找到自己清算,尤其门中还有……那个人在。
“我即刻便要离开,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走?”沈苑休犹豫了一下,问道。他感觉眼前这个人和门主牵绊颇深,可是沈苑休了解自己的师父,他不会为了小情小爱就舍弃胸中丘壑,更不会违背信义放任自己的私欲纵容恶人为非作歹,也许他会一时心软,然待回神之后,东青鹤终究是东青鹤,正邪难两立,他当初能亲手赠他三掌,斩断两人的师徒情分,将自己逐出青鹤门,自然也能同样对待花浮,大是大非前,对东青鹤来说没有谁会例外。
花浮听了却扬起一个有些无力的讥笑:“大功未成,何来半途而废的道理,你知晓我们要走不容易,可这一走要想再回来就更不容易了,况且门中还有一位剩下的谁来解决?”
沈苑休为难:“可门主……”
花浮忽然打断他:“你不用担心这个,眼下不正有一个好机会么?”
“什么?”
花浮笑得更深,将方才哲隆对东青鹤说得话告知了对方:“这孤山祭听说很是热闹,不少人该都要去吧?”
沈苑休颔首:“往年修真界几大门派都会到场,门内的长老也都会去。”
“这不就结了,他们不在,自然就是最佳的行事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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