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一时安静了下来。
若说斗败云独时,方行用的是诡计,未曾展现真正实力的话,那么这一脚,便是实打实的真本事了,本来因他使用诡计而感觉心间羞恼的神州众修,内心里实在对方行有些不耻,甚至忘了他当初大闹小镜湖的壮举,直到此时这一脚踹出,才想起了他的手段。
这确实是一个凶气无限的小魔头啊!
而掠回台上的方行,低头看了看,小东西睡的依然安详,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他笑了起来,抬头看向四周:“第二个,还有哪个不服气,尽管上台来比划比划!”
话说的很轻松,跟玩笑也似,但却让人莫名感觉心寒。
“死到临头,还敢挑衅?”
“这小魔头真当我神州无人不成?”
“杀了他,将他挫骨扬灰,泄我心头之恨……”
众怒最难惹,一波压下,另一波便更猛烈,无数人怒气填膺,歇斯底里的要求杀了方行。
而方行面对着怒火高燃的神州众修,却只是面带冷笑,伸手捂住了怀里的小东西耳朵,而后抬起头来,扫了一眼众修,声音不高,却压下了所有的声音:“小爷就在台上等着,废话少他妈说,谁有胆量,就上来跟小爷较量几招,管你什么手段,小爷我全接下了!”
字字句句,如重锤敲打在众人心尖上。
便如热油泼进了火堆里,反而一霎间将神州众修的怒焰燃到了极点。
“狂妄!此子想要一人挑我神州修士不成?”
“他狗胆包了天,简直就是找死,诸位道友,谁下台去教训他?”
此起彼伏的声音里,方行面色淡然,神情悠闲。
而大金乌两只圆溜的小眼里则闪过了一抹凝重之色,心间重重叹了一声。
看台上的龙女,更是神情紧蹙,闪过了一抹疑虑。
这小魔头真是为了娶个老婆么?
若只是为了在招婿会上夺魁,又何必故意引发众怒?
看到了身边的谢临渊身形微动,似有些按捺不住,天一宫道无方冷笑着向他看了过来:“谢师兄,还是按捺些吧,你此时出手,若那小魔头依着之前的约定,与你假战一场,然后输给了你倒是好说,但他若是犯了牛劲,与你恶战一场,岂非让文家的符师占了便宜?”
谢临渊见方行已惹了众怒,偏偏一时无人上台战他,心里确实动了点心思,但听了道无方的话,却是心间一沉,低声道:“这小魔头已收下了我的馈赠,还会出什么意外不成?”
道无方轻叹了一声,道:“本来我以为不会的,但现在不一样了!”
顿了一顿,他轻声叹道:“他若食言,自然就会承受咱们的怒火,一般人还真承受不起,但在他废掉了云独之后,本就已经难以自保,下了法台之后,恐怕连我们天一宫也无法护他,话说虱子多了不愁,已经惹下了这么大麻烦的他还会怕再惹上咱们两个不成?”
谢临渊心里也是一股凉气升腾了起来,忍不住开口:“他究竟为什么这么要做?”
道无方轻声一笑,道:“为了他怀里的那个小东西吧……”
这胖子肥腻腻的脸上,露出了一抹阴鸷之意,似是想起了什么往事。
两年前,南瞻修士以保费虫草小女儿之命为由与神州修士斗法,大败亏输。
两年后,小魔头怀抱那个小孩儿,欲一人挑战神州众修,谁敢来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