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万一师兄和我一样只是被人蒙骗的,我们还可以拉成同盟,一起商量怎么逃跑对吧。
眼下我只祈祷他不是坏人,不会把我卖掉吧。
心里有事,情绪也特别的紧张,哆哆嗦嗦的吃了几口,就再也咽不下去了。
“唉,城里娃儿细皮嫩肉的,吃不惯咱这里的粗茶淡饭,老婆子,一会儿挤点羊奶来,给城里娃喝,来咱这一次,可别给娃饿着哩。”
我:......大叔,我可谢谢您的盛情。
终于吃完饭,乡下没有什么娱乐节目,就是饭后聚在一起看电视,大婶给我拿把椅子,上边铺着厚厚的垫子,“姑娘你坐这个,软乎儿,马上开演了,一堆儿看。”
椅子高矮适中,垫子也很软,坐着很舒服。
我坐着,却如坐针毡,不得安宁,心里老琢磨被卖那个事。
趁着大家都没注意我,找准机会,把消息又重新发送给大哥,期望这次能发送成功吧。
结局是又一次发送失败。
山里的信号也太差了,万一能好好的出去,一定要投诉运营商,加强信号覆盖。
电视剧换集的时候,师兄见我实在没精神,以为我太累,就张罗要我去睡。
大婶把我带到最靠里侧的一个独立小屋子里,三面墙,一面门,没有窗,头顶悬着一盏15瓦的白炽灯泡,墙面糊着白纸,许是年久了,熏得黑黄。一张靠墙摆放的小床,褥子铺得倒是够厚,被子也很大,想来不会太冷。
就着厨房昏暗的灯光,我刷了牙,洗完脸,用随身携带的湿巾擦干净脚后爬上小床。
条件艰苦,能洗个脸就不错了,明天脸还让不让我洗都不知道呢。
吃饭时大婶说山里人没那么多讲究,洗澡没什么浴缸沐浴的,就是一个大塑料盆,装上热水放厨房里,把别人都赶走,一个人擦洗。
试问这澡怎么洗?没法洗,所以只好擦巴擦巴得了。
大婶亲眼看着我钻进被窝,按灭房间的灯,关上门时我隐约听到她在吐槽,“咋这多讲究,睡个觉折腾的,还有困劲儿啊,真是。”
我已无力思考大婶说的是什么意思,全部的精力都集中在五官上,鼻子不住的翕动,眼睛更是一刻也不敢阖上,两只耳朵支楞着,硬是害怕放过一点点动静。
没过多久,外边安静了,什么声音都没有,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
我来了困劲儿,很想睡一会儿,但这种安静像是一个魔鬼,无孔不入,渗透我每一个细胞,头发根全是冷汗。
那两条没发出的信息被重新发送了十数遍,终于发送成功,我两只眼睛都瞪干了,也没等到大哥的回复。
快零点了,我抱着手机不敢睡,可长时间的不休息让大脑晕晕的,无法思考。
零点十分,手机骤然响起视频通话的请求铃声,吓得我猛然从晕头胀脑中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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