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皇宫回来以后,竹青就病了,秦王请来了不少名医,对竹青的病却是手足无措。眼看竹青的肚子已经明显隆起,不管是为肚里的孩儿还是深爱的女人,秦王都揪着心。
这已是最后一个揭了王府告示而来的郎中了。
秦王自打医官院的大夫都手足无措了以后,就命家院带着王府的家丁小厮把告示贴满了整个东京城,还张贴到了西郊的延圣寺。
“王爷,其实王妃没病!”
最后一个郎中年纪最轻,穿衣打扮更像是个江湖侠客,除了悬脉的红丝线,他就这么空手而来!
秦王从他踏进府门起就拿眼睨他:男子散着发,只是后中随意的用红丝线缠了两绺。额门两边也是垂着青丝,他的发丝青黑发亮,长及腰间。身上的暗红色袍子的束带上还挂着一个三寸长的紫砂葫芦,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青紫色的束衣带还把他的长发轻轻的束着,在后腰撑起一个奇怪的弧度。
见秦王没有搭腔,男子又高声重复了一遍:“王妃无碍!”
“我能问问你年纪几何姓甚名谁从医几载了么?”秦王给竹青掖好被子,见她能安稳睡去,自己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梅鹤,十五,钱塘人,并未从医!”自称梅鹤的男子迎上秦王微怒的目光,却没有胆怯的报之一笑。
秦王在克制着自己的拳头,“青风,拿下!”
梅鹤即使是被青风反扣摁倒在地,依然是不变不惊的淡然,“王爷,王妃的病,郎中治不好!”
“你不是说王妃没病么?”秦王不怒反笑,“这么快就不打自招了,即便是冲着这高额的赏银来行骗,也要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所以我是嫌脑袋不够砍了才来这秦王府?”梅鹤浅笑着反问,即便是旁人觉得落魄的境地,他依然淡定从容,皮肤细白,眉眼明亮,即便是散着发,却没有一丝頹意,反而是那俊秀的五官配着清晰的美人尖,若是束着发反而拘谨了。
秦王一时答不上,却又被戏的恼怒,“那你就是来找死!”
“王妃没病,之所以大夫郎中觉得她有病,是因为你们一开始就打算寻医问药,而大夫也不过是尽其所能罢了!”梅鹤知道多说无非是嘴仗,而后自己一定会没什么好下场,才来道明了目的,“我不是大夫,所以我看得明白!”
“可王妃从宫里回来后,夜夜惊梦,已经十多天没有在晚上睡过觉了,倒是这白天,在梅园的暖帐里才有所缓解......”柳儿担心自家主子,也在男人间里插起了话!
“这世间大夫,有万千味药,解万千病症,可有一种病,无药可除!”梅鹤并没有打算卖关子,只是抖落开了青风扣着自己的手,他起身掸去尘土,抱着手臂倚在门框边上,“是为心病!可心病既称不上是病症,可也折腾垮人的精神和身体,你说它不是病,它看不见摸不着的吞噬人心比其他病症来得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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