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查到了些什么?”南锦衣饶有兴趣地托住了下巴,她觉得柳韩山比她想象中的似乎要精明些。
“哑巴村。”柳韩山道:“我们查到这家酒楼的掌柜与伙计,都是来自哑巴村。还有,曾有人在哑巴村里碰见过失踪者,可等失踪者的家人找到哑巴村时,那些村民却异口同声,说从未见过那个人。除此之外,我们还发现,哑巴村的哑巴数量,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增加的,而多出来的这些人,在府衙没有报备,但村子里的人却不觉得奇怪。”
“你们去过哑巴村吗?”
柳韩山点头:“去过,但没有查到什么。”
“是没有查到呢,还是查到了,但被柳大人您给疏忽了。”南锦衣好心提醒道:“不管是失踪者,还是被割舌者,在出事前都曾到过这家酒楼,且都点过酒楼里的招牌菜,而与他们一起来的,不是家人就是朋友,他们出事了,他们的家人和朋友却没有出事。柳大人你一定是注意到了这一点,且到这些人的家中走访过,让他们回忆过出事前的种种细节。”
“他们都曾有过短暂的失忆,但都否认自己是因为喝醉了酒才失去那些记忆的。”柳韩山用筷子拨弄着盘子里的猪舌:“这道爆炒猪舌就是酒楼里的招牌菜,而吃过这道菜的客人,多半也都饮用过酒楼里的桃花酿,我怀疑,是酒楼里的人,在这些菜和酒上动了手脚。”
“然后呢?”南锦衣问,眼睛里带着一丝丝的好奇。
“我带秦邺来酒楼,特意点了他们家的招牌菜,我想知道,他们究竟在菜里动了什么手脚。在客人失去记忆的那段时间,他们又在这间酒楼里做了什么。”目光对上,又飞快转开,柳韩山轻咳一声道:“可我疏忽了一件事,我忘了叮嘱秦邺把他身上的那块腰牌给藏起来。我们刚进酒楼,就被酒楼里的店小二给盯上了,我以为今天不会再出事儿了。”
“柳大人过于自信了。”南锦衣活动了下手腕:“若他们真的忌讳官府,又怎么可能接二连三的犯事儿。”
“是我大意了。”柳韩山道:“在哑巴村时,我疏忽了什么?还有,这间酒楼的主人,究竟是什么?”
“这间酒楼的主人是什么,我也说不好,但我知道,这间酒楼里的伙计都是猪。”南锦衣道:“他们将人变成了猪,把猪变成了人,把爆炒猪舌,变成了爆炒人舌,而那些失去舌头的人,全都变成了哑巴村的村民。柳大人没有发现,那哑巴村的房子都很像是猪舍,而那些哑巴村的村民,除了哑巴之外,都很能吃。”
柳韩山摇头,表示他并没有发现这些。
“时间还早,柳大人您要不要跟我去哑巴村转转。”南锦衣起身,举着红伞往楼下走:“说不准,还能看一场好戏。”
“看啥好戏?”秦邺凑过来,晃了晃手里的瓷瓶:“这药用完了!”
“血止住了就好,用多了无益。”南锦衣扫了眼楼下:“柳大人是否要将秦捕头留下善后?这客人的舌头是在酒楼里被割的,若是不将这案子给破了,柳大人您怕是没办法跟这安平县的百姓交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