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凉风拂过,金黄的树叶,摇曳着一把把小扇子,从空中飘飘而下。树叶落到正在清洗的牛皮上,被南锦衣随手一拂,就落到了水里。
对于柳韩山的突然到访,她只是轻蹙了下眉头,便继续手中的事情。
先将刮洗干净的牛皮取下一块来放入炭火中烧成灰,再与燕窼土,麝香一起研磨成粉,以生油调和,放入特制的瓶子中,贴上专属于这个瓶子的小标签——恶疮。
恶疮,多生于罪孽深重的人身上,奇臭无比,令人不敢接近。
这瓶药,便是治疗恶疮的,是安平县衙朱师爷为他的儿子求的。至于他那个儿子……南锦衣捏着瓶子看了看,即便恶疮能愈,也是时日无多了。
将瓶子搁在一旁,正准备净手,咕咕咚咚地脚步声又起,随着剩下的那半扇门被人推开,手里捧着包子的秦邺出现了。
“我就知道我们家大人一定在这儿!”
“有事儿?”南锦衣问,取下抹布,将手擦干净。
“我没事儿,我们家大人有事儿。”秦邺嘿嘿笑着,暼了柳韩山一眼:“我们家大人肚子疼,又不好意思去找别的大夫看。”
“腹痛?”南锦衣向柳韩山看去:“脸色是有点儿差,是上腹痛吗?”
“这疼痛还分上下?”柳韩山用手按着肚子:“这里算是上还是下?”
“上腹部疼痛,疼痛持续的时间多为半个时辰或者小于半个时辰,疼痛于饭后比较明显,尤其是吃了比较油腻活着辛辣的食物之后。疼痛多伴有恶心、呕吐、腹胀等症状,有的还会全身乏力?”
“疼痛时间小于半个时辰,饭后比较明显,没有吃油腻或者辛辣的食物,偶感恶心,全身乏力。”柳韩山道:“我是上腹部疼痛。”
“是胃痛。”南锦衣下了结论:“你这个病,单用药是治不好的。”
“那南姑娘你就给我们家大人整个能治好的方子呗。”秦邺啃了口包子。
“方子有,但需要慢慢养。”南锦衣步入药房:“将你家大人带到前厅吧。”’
没等南锦衣将药配好,就又有捕快上门,且还是两个。他们不敢去找柳韩山,而是把秦邺拉到了一旁嘀嘀咕咕。过了会儿,秦邺才沉着脸走过来,跟柳韩山道:“大人,又出事儿了!”
第一次出事儿,是在三天前。
更夫老陈经过莲塘街时突然内急,见路边有个破败的茅厕,就钻了进去。正准备解裤腰带,听见一声微弱的咳嗽。
老陈以为是哪个过路的,跟自己一样内急,就冲着茅厕外头喊了声:“等会儿。”
刚喊完,就挂在墙上的纸灯笼灭了。
那是个阴天,无风,茅厕里也只有老陈一个人。
灯笼熄灭后,整个茅厕里黑乎乎的。
老陈这人胆子大,要不,也做不了走街串巷的更夫。就在他摸黑解裤子的时候,有个微弱的声音传来——救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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