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南锦衣有些心虚,忙将手从楚云峥身上收了回来。收到一半,却被楚云峥扣住。他不顾南锦衣的挣扎,拉着她来到铺子外,对着柳韩山道:“锦衣,这就是那位经常来你铺子里寻你看病的柳大人吧?”
“楚公子!”秦邺认得楚云峥:“公子举家去了京城,已经好几年没回过安平县了,怎么回来了?”
“自然是因为锦衣啊。”楚云峥拽紧南锦衣的手:“我不放心我的未婚妻,特意回安平县陪她。”
“姓楚的,谁是你未婚妻!”南锦衣甩开他的手,离他好几步远:“你再胡说八道,我用银针缝了你的嘴。”
“我知道你气我。”楚云峥一副向南锦衣讨好的模样:“表妹的事儿是我错了,我已经派人将她送回原籍了。”
“表妹?”这人可真能胡说八道,南锦衣气得叉腰,指着街面儿道:“滚!越远越好!”
“好好好,我走,我走还不成吗?”楚云峥摆出一副甘愿受气的模样:“我等你气消了再来。”
经过柳韩山身旁时,他特意停下脚步,对着坐在马背上面无表情的柳韩山道:“不好意思,让柳大人见笑了。”
柳韩山冷着脸,连一记眼神儿都没给他。
错身而过时,楚云峥敛去了嘴角的笑容,柳韩山则多了一份气恼。
南锦衣想要与他解释,他看也不看,马鞭一甩,朝着城门口奔去。
秦邺看了他一眼,骑马来到南锦衣身边,弯腰道:“城外五里处发生了一桩案子,我与大人出去勘察。姑娘勿怪,大人他不是针对姑娘,他是吃醋了。”
“好端端的吃什么醋?”南锦衣皱眉:“他胃不好,少吃酸的。”
秦邺点头答应,极力忍住笑。
醋有两种,一种是放在厨房里的,一种是放在心里的。一种是调味儿的,一种是拈酸的。
南锦衣不知道秦邺在笑什么,她提着裙角追上楚云峥,手速极快地在他背上贴了一张符。楚云峥察觉到了,手心向上,轻轻一握,那张原本贴在他后背上的符纸便到了他的手里。
南锦衣不知情,还以为大功告成,轻轻拍手,步调轻松地回了百草堂。
城外五里处的密林中,一个小姑娘面朝下趴在土坑里。小姑娘的衣裳被扯破了,伤痕触目惊心。
仵作察验到一半便不忍心地站了起来。
“如何?”秦邺问。
“太可怜了,这小姑娘太可怜了。”仵作连声道:“若是抓住这个凶徒,我就是去大人的牢里蹲两天也要好好教训教训他。”
小姑娘是被人掐住脖子掐死的,且凶徒在行凶之前对小姑娘做了天理难容的事儿。不仅如此,他还用瓦砾,树杈,石头等,在小姑娘身上制造出了多种伤痕。且那些伤,多半都是在小姑娘还活着的时候留下的。天知道,这个可怜的孩子都经历了什么。
都是男人,仵作将话说得隐晦。明白过来的秦邺,一拳砸在树上,狠狠地咒骂了凶徒几句。不等柳韩山吩咐,他便自动请辞,去附近村子里查线索去了。
柳韩山盯着小姑娘的手问仵作:“她那手上可是有什么东西?”
“是麻绳。”仵作拿出一根细麻绳来:“这种细麻绳通常是用来扎口袋的,口袋里装得一般都是山果。”
“这附近可有口袋?”柳韩山问,巡视着附近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