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仕途柳韩山倒是不介意,毕竟他这个县令,也是他爹花钱捐来的,至于为何要捐,跟他的个人经历有关。
自打管家的女儿白瞳走后,他这个小少爷,就隔三岔五的的撞邪,他爹为保他平安,就让能工巧匠为他制作了能够辟邪的金镶玉。
那块玉保了他十年平安,直到两年前,他又一次遇邪,差点儿连命都给丢了,他爹一合计,就给他捐了个官。官不大,能在衙门待着就行。在他爹眼里,这衙门是能够镇压邪祟的地方,至于他身上的那身官衣,则可以驱邪避凶。
说也奇怪,自从他做了县令,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就再没遇见过了。
这县令虽是捐的,权利却是实打实的,既做了这一方父母官,就容不得他浑浑噩噩过日子。用他爹的话说,即便是为了保命,他也得勤勤恳恳,保住头上的这顶乌纱帽。
柳韩山听从了秦邺的建议,先将老妇人安抚下来,让她三日之后,再来衙门,他则易容乔装,带着秦邺去了蔡家庄。知觉告诉他,这桩案子背后另有隐情。
柳韩山乔装成了一个卖货的,秦邺则是他的帮手,一人推车,一人挑担,磨磨唧唧进了蔡家庄。这庄子与别处不同,显得格外安静,一路上莫说是碰见个村民,就连在村子里溜达的那种土狗都没遇见一只。
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像是在防备着什么。
“大人,您觉不觉得这个村子有些古怪?”
“是古怪。”柳韩山道:“正值秋种的季节,今日天气又十分凉爽,这整个庄子,上百口人,竟无一人外出。还有庄子外头的那些农田,也像是荒废了许久的样子。”
“属下敲开一户人家问问?”
秦邺请示,柳韩山点头,他们选中了一户看起来尚可的人家,在门板上“咚咚咚”敲了三声,三声过后,院子里却没有任何动静。
跟着,他们又敲了第二户,第三户人家,跟头一户一样,都是无人应答。在柳韩山的授意下,秦邺翻墙而入,却发现院子里的人,无论男女老少,都睡得死沉死沉。
整个蔡家庄,除了前去县衙告状的老妇人之外,全都得了“离魂症”。这些村民的症状与先前的柳韩山一样,有呼吸,有脉搏,可就是叫不醒。
没办法,他们只能去百草堂,将南锦衣给请了过来。
刚到村口,南锦衣就示意秦邺停车,指着村口石碑上的那团水渍告诉他们,此时不易入村,待天黑了之后再说。
“南姑娘,那团水渍是什么?”秦邺问,将马鞭抱在怀里:“我怎么瞧,怎么像是动物撒的尿。”
“就是动物撒的尿。”南锦衣放下帘子:“但不是寻常的动物,而是银狐。”
“银狐?狐狸!”秦邺挠头:“这狐狸撒尿跟我们不能进村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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