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打量着那个满是钱串子的角度,王洋不禁有些感慨地道。“为什么看到这么多铜钱,非但没有半点的欣赏之感,反倒觉得头疼呢?”
李师师认真地想了想之后总结道。“太重了,两百贯,其实也就才合二十两黄金,那皇帝也真够抠门的,你可是大宋的状元耶,三年才出一位,他居然就赏赐这么点东西,真是的……”
“……没办法,皇帝也穷。”王洋不由得想到了赵佶告诉自己,赵煦想要办学院,结果因为没钱,几乎都没有信心开下去的八卦。
“啊,不会吧主人,皇帝可是咱们大宋的天子,他能缺钱?”李师师无法想象,堂堂大宋天子也有缺钱的时候。
“这很正常,大宋国库的钱,又不是他这位天子想拿走就拿走的,除非他是一位像他弟,唔……除非他是一位无道昏君。”
李师师这才哦了一声点了点头,收拾停当之后,看了那堆有些碍眼的铜钱,算了,就拿来当零花钱吧,正好不用找零。
到得夜晚,听闻王洋的授官居然比预料之中还要高出半级,为此,王婆特别高兴得又多吃了一碗饭,不过为此被自家闺女逼着出去散步消食。
虽然仍是是绿袍小官,但好歹也算是一个部门的主管,可是要比呆在那大理寺里边当成耍嘴皮子要好不少。
三天之后,终于到了王洋走马上任的时间,柳依依与那李师师都特地地起了个大早,给王洋好好的拾叨了一番,这才恭送王洋出府。
仅仅只是一个八品的小官,在这京官多如狗,勋贵满地走的汴梁,你一个小小的八品官,难道还想让人拿轿子来抬你不成?
何况王洋也坐不来那种一颠颠的玩意,所以提前就拒绝了柳依依说要花钱雇轿子来抬自己的想法,而是决定每天租车往来。
乘着那租来的车,赶到了将作监后,王洋理了理身上的官袍,径直拾阶而上,自有守卫在将作监官衙外的差役过来询问,得知王洋乃是新任的右校署令后,自然不敢怠慢,当先引路。
入了将作监之后,先去拜见了部门主管,一位年过七旬的老官僚,打了半天官腔之后,这才让王洋离开,去把所有手续都搞定之后,王洋这才来到了属于自己的部门:右校署。
进了右校署之后,就看到了一位白发苍苍,年近七旬,身子都佝偻了的绿袍老者笑眯眯地迎了上来。“来者莫非便是今科状元公?老夫乃是右校署左令涂山。”
“不敢当,晚辈王巫山,见过大人……”王洋怎么也没有想到居然是这位快要致仕的右校署左令亲自迎接自己,赶紧行了一礼之后答道。
“堂堂状元公,居然来到咱们这将作监右校署,实在是让我们这间小小衙门蓬荜生辉……请随老朽来,咱们署内,除了右令目前在府中养病之外,其余诸多下属如今皆已齐聚一堂,就等着状元公你来走马上任……”
随着这位老头进到了署内,便看到了署内的那片空地上满满当当挤了四五十个人,不禁有些愕然,而且这些人之中,还有三位着绿袍的,其余才是身着灰袍的吏员。
随着这位近过七旬的徐署令的介绍,王洋这才得知,右校署共有左右令各一人,正八品下,丞三人,正九品下。
而下面还有监作十人,有府五人,史十人,典事二十四人。五十来个人,乱革八糟地,甚至是带着几分的好奇地朝着王洋行礼问候。
而王洋也回了一礼,勉励了大家一番之后,待得诸人皆尽散去,只有那三位右校署丞留了下来,与王洋一起进入了那涂山的办公室。
这才步入办公室坐定,等那杂役奉上茶水退出去之后,涂山一句话就把那五洋雷得不轻。“状元公莫不是得罪了什么人,才会被发配到咱们这右校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