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方,仁多宗保的到来,最终逼得原本想要乘势拿下石州的宋军退守银州。但是,仁多宗保却没有多余的兵力南下解龙州之危。
此刻,整个战局形成了类似于平静却又暗流汹涌的胶着状态,谁也不知道,到底是辽夏联军先寻找到突破口,还是宋军先觅得辽夏联军的破绽,打破这个压抑而又牵动着这个大陆是最强大的几个国家全部心神的战局平衡。
“苏学士已经在乌延古城下,与辽夏联军交战数日,虽然死死的挡住了辽夏联军,但是,终究是处于守势,而且对方的兵力要强于我军,再继续如此下去,末将担心……”
“守不可久,何况,辽军急于建功,兵力又强于我军……”王洋紧拢着双眉,缓缓地说出了这一句经典名言,当然,这句话只适用于一般人,不适用于宥州这样的坚固城垣。
“但是,城外的耶律津平也狡猾得可以,没日没夜的骚扰我军,一来,可以让我们难以摸清他的虚实,二来,让我军疲惫,难有空隙组织足够的兵力出城突击。”
“所以……唯今之计,是准备让种师道将军和折可适将军出动的时候了……”王洋拍了拍巴掌,示意厅中的诸文武安静下来之后,沉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会不会太早了?”种师和则有些犹豫。
“不早了,苏学士虽然拦阻住了辽夏联军,但是我军兵力终究逊色对手太多。不能让我大宋的兵马气势衰竭,毕竟,好容易,花了近年的功夫,才提振起来的勇气和士气,可不能就这么散了。”
“从今夜子时开始,按之前的计划进行出击演习……”
“诸位将军,望诸位切记,此出击非彼出击,切切不可擅自妄动,不然,休怪本官军法无情。”
一干将军们表情显得十分古怪的起身应诺。纷纷下去开始准备,西夏人再一次在黄昏之后,掀起了一波攻势,厮杀持续了近两刻钟后,疲惫的攻城者们,终于疲惫不堪的退了下去。
但是,就在耶律津平下令收兵回营后,准备要好好的睡上一觉之时,突然听到了原本应该同样安静下来的宥州城方向突然传来了阵阵的战鼓声。
瞬间打了一个激灵,手忙脚乱的赶紧起身,喝令亲兵给自己披甲,又下令让将士们出营……
很快,披挂完毕的耶律津平赶到了寨墙跟前,就看到了那足足紧闭了一个多月的宥州城的瓮城城门已然洞开,伴随着战鼓声,打着火把的宋军开始沿着城墙列阵。
耶律津平的心不禁一沉,当即喝令将士们准备迎战,发出信号,让其他诸门大军来援。
而就在这个时候,耶律津平突然听到了北方和南方先自己大营一部传来了遇敌的信号。
“怎么回事?宋人疯了吗?三门出击,难道他还真以为我大辽的八万兵马只是纸扎泥捏的不成?”耶律津平快被宋军的胆大妄为给气疯了。
但是此刻,瓮城仍旧有一队队的宋军出城,数目至少过万,耶律津平除了在心里边破口大骂之外,就是需要保持冷静,派人传讯诸军严守各营,不得胡乱驰援。
就在宋军开始兵出瓮城之后大约两柱香的功夫,原本高举的火把几乎是整齐划一的完全熄灭掉。
但是,宋军的万胜之声却传入了辽夏联军的耳中,让辽夏联军越发的紧张起来,而耶律津平更是大声喝令全军备战,静待着那些故意熄灭了火把,以便让人摸不清他们攻击方向或者攻击方式的宋军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