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有理由怀疑,你与三场火灾脱不了干系。”
炎焱丝毫没有紧张,“我确实没有放火。
我出现在火灾现场,是因为我正好路过。”
“那你为什么要笑?”
“我笑了吗?我不记得了。”炎焱后背放松地靠住了审讯室的椅子靠背。
炎焱的理由太牵强,她在说谎。
可是从现场的证物还看,无法直接找到她纵火的证据。
题安回到办公室,看到在三起火灾中丧生的,一共有五个人。
两对夫妻,一个独居,他们年龄都在五十五岁左右。
三人当场死亡,其余二人烧伤面积达90%,在医院抢救了两天,也死于感染。
生活中和炎焱没有一点交集,更别提有私人恩怨。
没有恩怨,炎焱就没有作案动机。
难道炎焱放火是随机的吗?
题安和梁落去找受害人子女调查,所有家属都表示,不认识叫炎焱和江淼的人。
题安拿出炎焱的照片,受害人子女摇头,没见过。
生活中从未有过交集。
三家的家属彼此之间也不认识。
题安在之前勘察受害者家的时候,受害者家基本都烧成了灰烬。
但题安从一个独居的受害者,老张家的水缸里,找到了烧得剩一个角的黑白照片。
因为火浪将照片吹起,落在了水缸里,保留了照片的一个角。
受害者老张站在这张照片的最左侧。
这张照片躺在物证室,当时题安没有觉得异常。
在一切调查都无功而返的时候,题安脑中突然闪现出一个想法,如果按照片的大小和比例来看,这张照片应该是个三人照。
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题安将照片拿出来仔细观察。
信息量太少。只有老张依稀可辨。
他突然眼前一亮,看到了老张后面的土墙上,似乎用白色粉白写着的字。
因为照片被烧毁严重,根本看不出来,是什么字。
题安看得眼睛都酸了。他翻着字库,一个一个字比对。
他也不知道这么盲目地侦察一个照片上的字,有没有意义,但是在一切都毫无头绪的时候,他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
功夫不负有心人,题安发现墙上的字,似乎是“寨”字的一半。
是当时拍照的地名吗?
寨一般是南方的地名。
尤其是疆南省的少数名族山区,几乎都以什么什么寨当村名。
他们同时去过疆南吗?
他们的籍贯都是本市啊。
如果几个人同时去过疆南,子女们怎么会不知道呢?
也许是他们在成家立业前去的,子女就有可能不知道。
但为什么他们从疆南回来,彼此之间断了联系,而且从来没和子女们提过在疆南的过去。
按他们成家的时间来算,照片的拍摄时间应该在三十几年前,他们都是刚出二十岁的年纪。
题安突然想到,他们会不会是本市下放到少数名族的知青?
题安寻找他们的档案,一无所获。
时过境迁,落地户和户籍迁移的档案底册,早已不见了踪影。
题安翻阅当年下放疆南的知青历史,得知知青资料在80年代初档案局搬迁时,遭受了洪灾,大部分都被遗失了。
但也有仅存一小部分,由翰兴市翰岭县侯家村派出所保管。
题安去了侯家村派出所,终于在浩瀚的档案中,犹如大海捞针一样,找到了几片陈旧的档案底册。
老张,老李,老霍,三个男人是疆南县鸡寨村的下放知青!
还有一个女知青,名叫江蓉。
经题安调查,江蓉是炎焱,也就是江淼的母亲!
在鸡寨村一定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