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却娇嗔道:“陛下这话说的,奴婢如何能与陛下相比?陛下可是高祖嫡亲血脉,天命所归,奴婢啊今儿若不是得陛下指点,又跟随陛下身侧,就是这几只猎物也是不能指望的呢!”
“唔,朕记得你说过头只猎物要送与朕的?”姬深被她说的高兴,哈哈一笑,转而道,“可朕记得你第二只答应给了锦娘,却是那只唯一的麂子?如此给朕的不过区区一只山鸡,可不如给锦娘的。”
“陛下今儿所猎之物最小的也是麂子,哪里看得中奴婢这点东西?还要与容华娘娘争吗?”牧碧微眼波流转,盈盈笑道,“若是如此,回头奴婢告诉容华娘娘去,容华娘娘定然是双手亲自捧与陛下的。”
这时候聂元生笑着插话道:“如此也是容华娘娘进与陛下的,又与青衣何干?”
牧碧微见他插话,就免不了要多想一下,眉头不易察觉的皱了一皱,方含了笑道:“那奴婢可就为难了……昨儿这话已经说了下来,奴婢该怎么办呢?”
“普天之下,尊贵莫过于陛下,青衣以为呢?”聂元生含笑问。
“侍郎说的很对,只是奴婢先当着陛下的面答应了容华娘娘,却也不敢在陛下跟前做那不守信用之人呢,侍郎莫如帮奴婢出个主意罢?”牧碧微笑着道。
聂元生看了眼姬深,见姬深好整以暇的听着,神态轻松,却只是哈哈一笑,不说话了。
牧碧微见他如此,心下狐疑,便推了推姬深,嗔道:“陛下?”
“你既然两难,那便在用心上多些。”姬深被她求了又求,才伸手一捏她面颊,微笑道,“就用头一只猎到的山鸡,与朕做点什么罢。”
牧碧微心念一转,笑着应了下来。
说话的光景,飞鹤卫那边已经传来阵阵烤肉的香气,众人驰骋半日,如今都已觉得饿了,嗅到这香味,均觉得饥火一阵上升,不多时,阮文仪便带着人以金盘呈上膳食来,进与姬深的一份,阮文仪特意凑趣道:“这便是牧青衣亲手所猎的头一只猎物,奴婢瞧那山鸡上的羽毛甚是艳丽,特特使人留了一把在溪水里洗干净了,如今正粘于石上晾干,青衣若要留作念想,待会奴婢使人去收拾了来。”
虽然因为牧碧微受宠的缘故阮文仪一直拿她当成了半个妃嫔对待,但究竟他是大监,牧碧微听了忙起身谢了,又对姬深笑道:“如今只剩了一把羽毛,陛下说奴婢做什么好?”
“那就罚你在这回狩猎里收集百禽之羽,做一件百鸟羽裙穿了与朕看。”姬深方才不过是调笑之言,本也是随口一说,这会见话题又转了上去,倒是心思一动。
“百鸟羽裙?”听他这么一说,牧碧微却是一怔——此裙以百名为名,又有一个羽字,不问可知,乃是取了百鸟羽毛织成,在前魏鼎盛时,因一位极受宠爱的公主生辰时率先穿出了一条,据说此裙因集众禽佳美之羽而织,因此颜色令人眼花缭乱,粗看为一色,然脚下移动,正视一色,从旁看又是另一色,在阳光下呈一色,在阴影中又一色,不仅移步易色,且裙上闪烁百鸟之形,栩栩如生,几欲破裙而出,可想而知何等华贵绚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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