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碧微目中冷芒一闪,道:“如今欧阳十九自己惹了是非不敢多嘴,我这样光明正大的回去谅他也无可奈何!”
聂元生忽然抬手,从她发上摘下几枚松针,淡淡道:“就这么回去太过便宜了他,略施薄惩,也好叫他长个记性!”
不待牧碧微回答,他屈指一弹,松针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牧碧微却随即听到了一些稀碎的动静——正从聂元生所指之处传来,她抿了抿嘴角:“死了?”
“怎么可能?”聂元生无声一笑,低声道,“我若能有这等武艺,早便直接设法刺杀了安平王岂不干脆?”他淡然道,“一点轻伤罢了,好叫他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窥探的——你出去吧。”
牧碧微知道这是要让那名飞鹤卫误会自己的武功,从而对自己心生忌惮,此后不敢肆意通风报信与尾随跟踪,她点一点头,理了理衣襟正要走出树后,却忽然觉得耳畔呼吸,聂元生声低至几不可闻道:“凉夜棘毒性未除尽,你回去后速速以姜汤沐浴为好!”
“我知道了。”牧碧微一点头,她走出树后不几步,就见迎面一个着飞鹤卫服的男子分开枝叶出来,神色似惊似疑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施礼道:“卑职钱全,见过牧青衣!”
他行礼时,仿佛无意识的看向了牧碧微的身后,牧碧微却连头也不回,淡淡道:“何事?”
飞鹤卫因是天子亲卫,待遇极佳,尤其是御前侍卫,哪怕是最普通的一人,也有五六品的散官职号在身,以示御前行走之荣,这钱全虽然在此守着角门,但在邺都时也属于飞鹤卫中常有机会见到姬深的那一类,论品级与牧碧微也才只是相差一级,又觉得牧碧微妃嫔之路断绝,论起来宫奴之份还不如自己,但牧碧微如今莫说还礼,问话时连正眼也不看他一下,显然是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钱全见此顿时面上就不太不好看了,然究竟顾忌着她是姬深新宠,沉声道:“青衣方才可是到了山中松下?”
他心中有气,这话里质问之意便是十足。
“真是聒噪!”牧碧微在闺阁里时就受宠惯了,颐指气使最是拿手,如今对这出卖自己行踪的钱全满心厌恶,她忌惮安平王与欧阳家,却是连欧阳氏都不怕的,如何会将这钱全放在眼里?此刻见钱全话语嚣张,面上却不露怒色,只拿眼角轻蔑的扫了他一眼,冷笑着道,“我乃陛下近侍,去什么地方也是你一介侍卫能问的?你莫非才进飞鹤卫?半点儿规矩也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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