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太妃叹道:“咱们在事情都尘埃落定了再来听此事,都觉得害怕,又何况陛下当时呢?听说这牧氏中毒几欲死去,想来也是陛下亲眼看见了离恨香遇黄栌之后的毒性强烈,所以盛怒之下才罚得重了,凝华说冤枉却也不冤枉,说不冤枉,太后先前说的也对,要说凝华做的我却不信,凝华是爱使性.子,但对陛下却决计不敢有不利的!”
“原本只当那何氏是个会钻营的,却不想她胆子如此之大,居然连三郎的安危都视同儿戏来了!”高太后怒不可遏,眼中闪过杀机,“这个何氏,不能再留了!”最后一句犹如冬夜碎冰相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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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和颐殿,姬深携着牧碧微登上帝辇,帝辇才起,姬深便不悦的问:“微娘不想要位份吗?”
“奴婢想要个正经名份,可却更不想陛下圣誉受损啊!”牧碧微早知道姬深必然会因为自己的拆台不喜,立刻放柔了声音依过去,带着一丝委屈道。
姬深被她这么一依偎,语气才缓和了下来,抚着她鬓发道:“方才温母妃已将此事推到了欧阳家头上,你又何必再担心什么?”
牧碧微心想,你当我会把到嘴边的肉推开么?若不是信着温太妃所言,谁耐烦出来顶撞你?嘴上却依依解释道:“温太妃那是为圣誉考虑,故作此言,太后娘娘念着太妃与陛下的面子才点了头的,若是陛下再要提奴婢的事情,奴婢看太后的脸色……心里实在害怕,何况任太医也在,这……奴婢再想要旁的什么,又怎么比得上陛下呢?”
这话听得入耳,姬深不觉俯首在她鬓上吻了一吻,叹道:“你也是太过小心了,太后怎么说也是朕之生母,就算今日朕不去着和颐殿的人莫要多嘴,她也会在人前为朕遮掩的。”
牧碧微靠着他胸膛委屈道:“奴婢是担心太后为奴婢的缘故再生气……奴婢哪里担当得起呢?到时候陛下跟着担心太后的身子,奴婢却是万死难辞此罪了!”
姬深爱怜道:“方才任太医不是说了吗?母后并无大碍,你不必如此担忧。”
这般解了姬深心头不快,到了宣室殿,又伺候着姬深换了常服,牧碧微究竟在春狩里中过一场剧毒,这会忙碌下来也觉得疲惫,恰好楼万古在殿外求见,牧碧微就趁机说回风荷院里换身衣服,姬深在她腮上吻了片刻便准了。
回到风荷院,因阿善是先被送过来的,守门的就换作了葛诺,见到牧碧微眼眶迅速红了,带着哭腔道:“青衣出去了这么一回,怎的人瘦成了这个样子?”
他不说牧碧微自己还不觉得,被他一说牧碧微也记起这两日束腰都要多余出些来,可见聂元生虽然给自己解毒解的及时,但究竟毒性猛烈,在行宫里也没个好调养,究竟损了元气,牧碧微暗暗记下来这笔帐,一边走上九曲桥一边问葛诺:“阿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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