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妇据说是庶出,但究竟是沈家的女郎,沈家又和曲、高都有姻亲,若曲家高家自己端着忠臣和不恋权的架子不出面,操纵个沈环出来,既不是姬深想看到的,也不是牧碧微想看到的。
想到了这里,牧碧微便抿嘴一笑,道:“妾身不懂朝上之事,但聂舍人一向对陛下忠心耿耿,陛下何不问一问聂舍人?”
“元生这两日告病在家,朕派任仰宽去看过,道他还得歇上两日才能够进宫。”姬深道,“朕昨日微服出宫去探望,他却正吃了药昏睡……朕在想,若是实在不行也只能请安平王出来主持一下了。”
安平王?!
牧碧微悚然而惊,她可没忘记当初自己才进宫的时候逢上了春狩,随驾西极山的遭遇!
这位先帝嫡长子可不是个清心寡欲安份于做个安平王的主儿!
牧碧微虽然对姬深谈不上什么真心,可她如今一身荣华富贵、连带着牧家前程可都系在了姬深身上,自然无法坐视安平王得势,她定了定神,飞快的思索了一下,顿时心里有数:“妾身倒觉得广陵王更合适。”
姬深嗯了一声,奇道:“两位皇兄都不曾在朝中任过实职,微娘怎么知道二兄更合适?”
“妾身是女子,看事自然从后宅而入。”牧碧微心想,若不是想到了从你登基以来,安平王与广陵王都是空有王号,压根没接触过实权,虽然你不在乎后妃私下议政,我也还不敢这么明着堵安平王呢!
“妾身身在后宫,对前朝的事情并不知晓什么,至于安平王与广陵王谁更合适主持朝政,妾身倒是想起当年妾身还在宣室伺候陛下时的情景。”牧碧微借着替姬深续茶,长长的睫毛垂下掩盖住情绪,柔声说道,“陛下可还记得吗?那一回,安平王为庶女请封县主,妾身才头一次觐见了太后呢!”
听牧碧微提到那件自己差点被两个哥哥算计了的事,姬深不觉皱起了眉,沉吟道:“正因为记得次事,朕才觉得二兄不合适,毕竟二相总理朝局,左相更为二相之首,他这样容易被人利用,怎可担当得起百官之首的职责?”
“以妾身看,广陵王当时虽然是有算计陛下之嫌,但也与他对安平王不设防有关,不然,怎不见广陵王为了旁人这么绕过了太后娘娘来寻陛下?”牧碧微拈了一块点心殷勤的递到姬深嘴边,看着他吃了,方笑吟吟的道,“而且广陵王此事是出自一片手足之情,倒是安平王……陛下恕妾身说句诛心之语,安平王为庶女请封县主,本就乱了尊卑纲常,明知道太后不允还用兄弟的情份哄了广陵王来欺瞒陛下,实在是……不念手足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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