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年岁不大的小娘的心思自然瞒不过牧碧微,只是她也不在乎——不过是些小孩子的争风吃醋罢了。
既然赶上了膳时,牧碧微自然就带着儿子侄女一同留下来用了,用毕之后,高婉君等人都看出西平公主与新泰公主有私下里与牧碧微亲近的意思,俱不肯留下来碍眼,都寻了借口告退。
西平公主和新泰公主腻着牧碧微撒娇,又显摆了一回功课,牧碧微耐心听着,叮嘱她们当姐妹友爱,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道:“你们三妹妹过两日怕也要来进学了,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搬到凤阳宫来,你们可备下来礼?”
长康公主姬怘比牧鸢娘大了不到一年,但已经六岁了,过几日就是她的生辰,不过凤阳宫这边还没有传出什么收拾屋子的消息,有西平和新泰跟着养母住到八岁才搬过来的例子在前面,抚养长康公主的光猷焦氏很可能为了不叫外人说自己对养女不如牧碧微贴心也要多留她到八岁再迁宫,不过因为西平和新泰开了兰蕙馆的缘故,女史女书们如今都在兰蕙馆里轮流教授功课,焦氏如果要像从前的孙氏或牧碧微一样直接将女史叫到宫里去教导长康公主,未免就有些刻意了。
牧碧微思忖着焦氏的为人应该不会这么做,多半是让长康公主到兰蕙馆进学,但仍旧在含光殿住到八岁再搬到凤阳宫。
西平公主向来粗心些,这会听了就笑着道:“儿臣原本倒是没留意,昨儿个二妹妹说三妹妹与大弟弟的生辰在即,才想了起来。”
新泰公主向来心思要多,牧碧微对她们的和睦很满意,赞了几句新泰,又问过她们备好的礼,指点了几句,看看天光也差不多了,就要回去。
西平公主和新泰公主都有点恋恋不舍,一起站起身来相送,只是新泰公主起身时却不仔细将茶盏带翻在了西平身上,好在茶盏里的茶水已凉,虽然没烫到,但究竟不便出门相送了,牧碧微就道:“母妃难道还是外人吗?又不是下次不过来了,先前你们皇祖母怕你们小孩子心性不定,才让母妃不要过来,也不叫你们去澄练殿,如今既然你们也习惯了,隔几日来往又有什么关系?”
听她这么说了西平才转嗔为喜,也不怪新泰了,自己进去更衣,让新泰送牧碧微一行离开。
到了外头,牧碧微让成娘子和挽裳把姬恊、牧鸢娘带得远一些,叫了新泰到身边,深深看她一眼道:“可是有什么话要单独与母妃说?”
“母妃,汤世妇做什么菜要把七八盆涧仙红都摘光?”新泰公主也不迂回,开口便问。
牧碧微在她面颊上点了一点,淡笑着道:“就晓得恊郎那么说了你定然会起疑心!”
“其实儿臣觉得牡丹花都差不多。”新泰公主道,“之所以告诉三弟弟最喜欢涧仙红,其实是因为太宁十年三弟弟年纪小,当时离他最近最多的就是涧仙红,免得说了附近没有的花他找来找去疲惫,哪里知道这话传了出去,这两年因为母妃的缘故,儿臣也被内司高看一眼,摆出来的牡丹总少不了涧仙红,汤世妇好歹也是太宁十年进宫的了,又不是这一回才进宫来的新人,纵然要摘涧仙红,做什么会一朵不留?难道是要故意与母妃作对、给儿臣没脸吗?儿臣觉得汤世妇不像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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