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个时候,薛平这才反应过来,原来对方失误认为自己是河西节度使派人假冒的诺羌人。不由得冷冷的一笑,说道:“哼哼……你还就是愚蠢到了极点,谁告诉你大唐人就不可以为诺羌人做事了?谁又告诉你诺羌人就不能拥有连弩兵和陌刀兵了!我不妨在这里告诉你,这些个士卒们不但都是我亲手训练出来的,而且所有的这些士卒中就没有任何一名大唐的士卒!”
“不可能!这绝不可能!连弩兵还好说一点,陌刀兵即便是在大唐,也早就没有成建制的编制了!就凭你根本就不可能!诺羌也更加没有那个能力和财力让你训练出陌刀兵!!!”
“哼哼……如果我告诉你我姓薛,我的练兵之道来自家传呢?”
“姓薛又怎么样……啊……不败战神!”
“哼哼,你终于还是想起来了。我就再让你眼见为实好了,可否敢和我出去看看我麾下的这些个士卒们?”
两个人走出中军大帐,正在帐外等候的且末官员们,显然已经听到了他二人在帐内所说的话,毕竟他们的声音并没有刻意压制,甚至都可以用吼声来形容杜库勒的说话声。所以在见到两个人走出来的时候,都用一种非常复杂的眼神在看着他们二人。
薛平用冷冷的目光在这些人的脸前扫过,说道:“还有谁想见识见识我诺羌的军威的,不妨站出来由本将带领你们见识见识!”
他的话说出口以后,还别说真的就有且末的武官站了出来,他们就是想看看传说中的无敌兵种,到底是何等的威风。
薛平吩咐亲兵给这几个且末的官员准备了战马,让他们跟随在自己的左右,然后在战马之上对着诺羌的士卒高声喊道:“且末人不相信诺羌人也可以训练出精锐的连弩兵,以及无敌于天下的陌刀兵,他们甚至认为你们都是大唐的士卒所装扮的。现在我命令你们摘下你们的头盔,在我们经过你们的身边的时候,大声的告诉这些自以为是的且末人,你们是什么兵种,是哪里什么人!”
很快的薛平的话便被原封不动的传达到了每一个诺羌士卒的耳中,所以每当薛平带领着且末的国王和武官们经过一个百人队的面前时,这个百人的所有成员都会大声的报出他们的兵种以及是哪里人。
“陌刀兵,我们是诺羌人!”刚刚经过三个陌刀兵的百人队的身边,且末的国王和官员的脸上便呈现出无法掩饰的震惊神态。诺羌人和大唐人在相貌上有着明显的差异,这一点甚至不用他们开口便可以一眼认出来,而且当他们在用怒吼般的声音,喊出他们是诺羌人时的神情中充满了发自心底的自豪与骄傲,这一点就是外族人装也装不出来的。再看看这些人手中被擦拭得锃光瓦亮,刀刃上闪着寒光的兵器,以及这些士卒魁梧彪悍的身形体魄,根本就不是装得出来的。
越往后看这些个且末人便越发的心惊胆颤,这些个士卒们绝对是实打实的精锐中的精锐,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水分在其中。一开始的时候,他们还抱着一丝幻想,诺羌人肯定是把精锐的部队都摆在了前面,但是却没有想到薛平并非是横向带着他们行走,而是采取纵向行走,也就是说带领着他们从最前面往后面走,等到了大军的最后面以后再返身往前面走。这样一来不但在最短的时间内见识到了诺羌人的所有兵种,更加令他们绝望的发现,一直到最后一排的诺羌士卒,不论是神情还是体态都绝对称得上是精锐。
他们怎么也想不同,诺羌明明还没有自己国家的人多,怎么就能够训练出一支数量如此庞大,而且还是如此精锐的部队来的。
刚刚走了一半,杜库勒便有气无力的说道:“薛将军,不用再继续下去了,我相信全部都是诺羌人了。我这便下令让我且末的士卒出城接受诺羌军队的管辖,同时还望薛将军能够看在我们同族同宗的份上,不要屠杀我城中的百姓。”
“怎么,这么快便相信了,就不怕剩余的士卒都是大唐士卒所假扮的吗?”薛平不动声色的问道。
“不必了,再看下去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即便是先前所见到的这些个诺羌士卒,便足以将我且末城中的所有人屠戮一空了……薛将军,请恕我好奇。我想以将军的才华,即便是在大唐想必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为何会来辅佐诺羌的国王?”
薛平看了一眼杜库勒,然后淡淡的说道:“我家主人是诺羌女王陛下的丈夫,也就是诺羌的亲王殿下。作为我家主人的家将,我自然要尽心尽力的训练诺羌士卒。”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