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这名斥候忍不住一阵剧烈的咳嗽,在突出了一口搀杂着大量鲜血的浓痰后,这才继续的说道:“按照您的指示,我们在天亮前便抵达了马匪老巢附近,并且在其周围的四十里方圆内潜伏下来,然后准备在天亮以后进行观测。谁曾想对方早就在这一区域内安排了大量的人手,我们才刚刚潜伏下来便遭到了他们的围攻。而我们几个则是其中比较幸运的,这才侥幸的躲过了对方的围捕。经过一天的仔细观察,我们绘制出了一副粗略的对方布阵图,只不过我们几个人的位置相对比较集中,所以这幅布阵图的内容只是靠近对方老巢附近的区域,至于其他区域的情况我们则是一无所知。”
在接过这名斥候从怀里掏出来的,上面沾满了鲜血的马匪布阵图的时候,雷霆的双手已经有些不受控制的在微微颤抖。大致看了一眼后,雷霆问道:“根据你的估计,马匪大概会有多少人?”
“根据小的估算,至少也要在六之八千人左右规模。”说到这里见到雷霆的眉头微微的一皱,那名斥候继续说道:“根据小的判断,他们并非是一伙马匪,应该是几家马匪合并到了一起的。”说到这里,那名斥候的脸上升起一片不正常的潮红,一阵剧烈的咳嗽过后,再次咳出了一口搀杂着鲜血的浓痰。“殿下,一定要给我们这些战死的兄弟们报仇啊!”
雷霆正要说话的时候,几名军中的军医背着药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等到他们将这些个受伤的斥候的伤口都处理完毕以后,雷霆这才对着这几名斥候说道:“你们就在军中好好的养伤吧。我只要你们记住一点,那就是你们的鲜血是不会白流的!我会用事实证明给你们看,你们的付出肯定是有回报的。”
斥侯们下去休息以后,雷霆吩咐下去,所有的百人长以上军官全部到中军大帐内开会。
第二天一大早,天色刚开始蒙蒙发亮,整个军营内便开始热闹起来。伙头军们开始在灶前满头大汗的忙碌着做饭,马圈里军士们则在给战马喂食,而且全部都是精饲料,营帐内所有的士卒都在精心的做着战前准备,刀被磨得无比锋利,盔甲被擦拭得锃光瓦亮,箭壶内的羽箭被一支支的拿出来仔细的检查,以确保在射出后不会有偏差。
自从出征以来,他们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如此重大的斥候伤亡,这一次他们下定决心要为那些斥侯们报仇雪恨。因为他们都知道,他们的每一次胜利,都与斥候的侦查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斥候就是他们的眼睛,有了斥候的存在,他们才能避免遭受到对方的伏击,才能在战斗中减少伤亡,才能获得一次又一次的胜利。
如今斥候部队为了确保战斗的胜利,付出了沉重的代价,即便是如此仍旧给他们送回了准确的情报。现在到了他们回报斥候的时候了,而他们唯一能够做到的就是,用手中的武器替他们将这笔血债讨回来。
太阳初升,光芒照耀大地,天空中赤色的朝霞,预示着将会有一场残酷的战争到来。
饱餐过后的游骑兵和轻骑兵,以百人队的形式分成了二十个队伍,在他们的队长的带领下踏上了征程。他们今天的任务就是清剿马匪老巢外的所有人马,然后将所有的马匪围困在老巢之内,再来个瓮中捉鳖,将这伙儿马匪一网打尽。
一直以来,陌刀兵都是以主战兵种存在的,这令那些个轻骑兵和游骑兵心情很不爽,他们一直以来都憋着一口气,他们要用事实证明,两军对垒之际,他们不比任何兵种差。如今终于被他们等到了这个机会,所以根本就不等他们的长官去鼓舞和动员,就已经斗志昂扬的做好了一切战前准备。
游骑兵和轻骑兵出发后的一个时辰,中军也开始缓慢的向前推进。没有游骑兵和轻骑兵这两支移动迅速的部队在两翼拱卫,中军的前进便显得谨慎得多。陌刀兵虽然不惧怕与敌正面交战,但是在遇到敌方从两翼发动袭扰的时候,还是非常容易出现漏洞的。
两个时辰后,第一份战报送到雷霆的面前:游骑兵第八队遇敌,经过一番激战终于全歼敌方,此番作战共歼敌五十六人,己方没有出现任何伤亡。
此后,战报就如同雪片一般飞到雷霆的手中,所有战报都无一例外的是全歼敌方人马,最少的只有二十余人,最多的也不过五十余人。从这些战报中不难看出,对方在这一区域内也是派出了大量的小队人马在活动,其目的就是要消灭雷霆一方所派出的斥候。只不过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雷霆居然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便做出反应,而且是采取了同样的方式来清剿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