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谷浑人前来支援的部队将领,在诺羌人发起突袭的那一刻便意识到上了对方的当,赶紧大声的指挥自己麾下的士卒向自己的身边靠拢。他也想率领身边的亲卫们去支援被偷袭的手下,怎奈身边还有两千匹战马需要他们照顾,如果再被对方趁着他们去支援的时候将战马夺过去,他们可就真的要全军覆没了。所以尽管他此刻心急如焚,却始终不敢让亲卫们去帮忙。
诺羌的陌刀兵虽说出其不意的发动了突袭,但是由于他们身处的位置比较靠近战场的中央,再加上对方并没有完全的进入到包围圈中,所以并没有形成合围之势,再加上身披重甲,速度上要比对方慢上许多,所以在最初的时候不能将对方围在中央,随着时间的推移吐谷浑士卒渐渐的摆脱了他们的追杀,向着他们的坐骑跑去。而诺羌的士卒最终也只能无奈的看着对方摆脱他们的纠缠,迅速的脱离战场。
但是,已经跑到自己战马近前的吐谷浑士卒,还没有来得及松上一口气,便感觉到脚下的土地发出一阵紧似一阵的震动。对于常年生活在马背上的吐谷浑人来说,这个动静他们可以算得上是非常的熟悉了,只有数量上千的马匹在奔跑的时候,才能发出如此大的动静来。
吐谷浑人的将领此刻的脸色非常的难看,根据他的判断,至少有三股数量上千的骑兵部队,分别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向这里汇集过来,而且距离已经在五里以内。而唯一没有骑兵靠近的方向,正有两千名手持大刀和铁棍的步卒正严阵以待。从刚才短暂的交手情况不难判断出,这支步卒部队的实力也是相当强大的存在。夏季对诺羌作战的时候,他们部族去的是东路,也就是参加的阿尔金山口的战斗,在那里他们并没有和诺羌的陌刀兵发生过正面交战,所以他并不知道陌刀兵的真正威力。
在经过一番短暂的权衡之后,他并没有选择从人数相对较少的,三个由骑兵队伍组成的包围方向突围。在他看来其他的三个方向虽然人数较少,但是机动力却非常的强,一旦不能摆脱对方的纠缠,就很可能会被其他两个方向的骑兵队伍给追上,到那时他们的处境将会非常的危险。眼前的这支由步军组成的队伍,虽然人数上要远远的高于其他三个方向,但是骑兵对步兵天生就占据了极大的优势,更何况这支步军队伍既没有弓箭手的支援,又没有盾牌提供防御,甚至连长一点的兵器都没有,自己麾下的队伍只要一个波次的冲锋,便可以轻而易举的将他们的队形撕开。如果运气好的话,甚至还有时间狠狠地虐他们一把,然后在对方的骑兵到来之前从容的离开。
然而他的愿望是美好的,但是现实却是无比的残酷。当他们向着陌刀兵构成的防御阵型发起冲锋,双方相距还有三十步左右的距离的时候,眼前的这支步军突然间将他们两手间的兵器合二为一,形成了一把长达一丈的长刀,并且整齐划一的将长刀高高的举过头顶,反射着太阳光芒的刀锋,咋加上那些个步军士卒们眼神中散发出的冰冷的、不含任何感*彩的眼神,令吐谷浑人的将领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寒意。直觉告诉他眼前的这支步军队伍,绝对并非是自己想象的那么好惹。但是双方的距离已经无比的接近,即便是他想改变初衷也已经来不及了。无奈之余只好一咬牙继续冲了过去,他就不信区区步卒真的有办法阻挡住骑兵的重逢。
残酷的事实告诉了他,对方不但能够阻挡住他们的进攻,而且是一支可以完美的克制他们的部队。一片耀眼的光芒过后,当对方手中的长刀再一次高高的举起的时候,自己麾下的部队已经齐刷刷的在对方的阵前倒下了一大片,而对方阵中甚至连一个人都没有倒下。“不,这绝不可能!”他有些无力的发出了一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