剁了他们,今晚喂狗!”
可他预想中惊恐的表情并没有出现。
眼前几人就像没有听懂他们在说什么一样,平静的看着他。
熊山下意识咽了口口水,回头怒喝道:“都愣着干嘛,没听到我......说得话么?”
剩下几个字,熊山说得极轻,如蚊喃一般。
原本在他身后耀武扬威的明教精锐,竟然在无声无息间,变成了一地尸体。
他甚至没有察觉到半点异常。
熊山艰难回过头,强作镇定道;“一盏茶之内,明教高手就会到此。
因为这点事,不至于闹得鱼死网破。
几位今天的花销全算在我头上,今天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几位若是还不满意,划出条道来,我照做便是。”
熊山混了这么多年的江湖,对见风使舵这一招已经熟记于心,信手拈来。
一番话连消带打,若是换做旁人,此时已经迫于明教的威势离去。
陆远却摇摇头,沉声道:“我说了,今天让你们翠香楼关门,就不会让你们开到明天。
不然我多没面子。”
“阁下有些得寸进尺了吧?”熊山见楼下又跑上来几名护卫,心中总算多了几分安稳,勉强镇定道:“阁下扫了明教的面子却能全身而退,还不够么?
出来混,无非为了名利二字。
今日之后,阁下的名声肯定会传遍整座江湖,难不成还要我明教倒贴阁下几两银子不成?
实话跟阁下说,这栋楼不止明教有份,连环庄也占了份子。
阁下一次得罪了这两家,日后恐怕......”
熊山话没说完,但话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陆远闻言皱起眉头,问道;“连环庄?
是朱长龄和武烈的庄子?”
“正是!”熊山松了口气,继续道:“这两位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阁下......”
“这栋楼谁的份子占得更多?”陆远打断道。
在陆远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神下,熊山嘴巴张了张,终究没敢说谎,沙哑道:“连...连环庄。”
陆远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点头道;“看来阳顶天失踪后,明教还没有烂到根子里,不过......”
他说着突然顿了一下,皱眉道:“好快的轻功...是他?
他怎么在这?”
话音刚落,屋外响起一个略显尖锐的声音。“何方高人来我明教,在下韦一笑有失远迎,还请见面一叙!”
熊山闻言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狂喜,连忙道:“韦法王!弟子巨木旗熊山!
这几个贼人来此闹事,弟子力有不逮,还请法王出手拿下他们!”
陆远根本没有理会这个跳梁小丑,飞身一跃而出,如一道青烟般飘上屋顶,借着月光看清了来人。
一身青条子白色长袍,尖嘴削腮,脸色惨白,但一双眼睛却精光四射,死死盯着陆远。
“好轻功!”韦一笑先开口道:“我明教一直愿意结交天下英雄好汉。
阁下这么好的身手,来我明教必能成为座上宾。
为何要隐匿行迹,冲我明教那些不成器的弟子发难呢?”
“四方镖局陆远,见过青翼蝠王。”陆远拱手笑道;“事发突然,来不及上门讨杯酒水,还请韦法王勿怪。
只不过这翠香楼已经成了藏污纳垢之所,再开下去恐有损明教声名,我觉得还是关了为好。”
“藏污纳垢?”韦一笑皱起眉头,目光透过窗户,落在了熊山脸上。
自从教主失踪以后,他已经许久不曾过问教中事务,此次回总坛,是为了谢逊重出江湖一事,准备找杨逍商讨对策。
没想到还没上山,就碰见这么一档子事。
就在他准备询问清楚时,远处忽然传来一个愤怒的声音。
“韦法王休要听这贼子胡言乱语!此人今日就是来找麻烦的!”
韦一笑闻声看去,只见两道人影正飞速朝这里赶来,几个呼吸工夫便落在了他身边。
其中一人一副文人打扮,身穿一袭儒袍,手中握着一只寒光闪闪的判官笔。
另一人一袭劲装,相貌粗犷,双手却如女人一般细腻白嫩。
韦一笑一眼就认出了这两人,诧异道:“朱庄主?武庄主?
你们二人怎么会来这?”
“我二人今日来此办点事,没想到正好撞上了此人。”朱长龄咬牙切齿,看陆远的眼神就像是看不共戴天的仇人,“贼子,你竟还敢露面!
韦庄主,还请速速通知杨左使,千万不要让此人跑了!”
“找他做什么?”韦一笑越发疑惑。
朱长龄深吸了口气,沉声道;“此人便是伤了白眉鹰王,废了崆峒五老的陆远!”
韦一笑面色一变,不敢置信的看向陆远,诧异道;“他就是废了崆峒五老的神秘高手?
不对,这里面怎么还有殷天正的事?”
朱长龄却没有解释,而是将声音压低,一字一顿道;“屠龙刀就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