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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涵举行婚礼那一天,秦真穿着程陆扬替她挑选的相亲战斗服之一去参加了。
白璐开车来接她的时候,惊讶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这位小姐,请问你真的是我的朋友秦真真吗?”
秦真打开车门坐了上去,“不,我是她的妹妹秦假假。”
她本来就皮肤白,如今穿着正红色的雪纺上衣,红白格子相间的同系列铅笔裤,整个人都焕发出一种青春与活力。
白璐说:“我发现你变得不一样了。”
“变美了?这我知道。”秦真很坦诚,“穿的不一样了,发型不一样了,重点是全身上下的行头价格也不一样了。”
她开始感叹果然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白璐一边开车一边笑,“不,我说的是气质。以前的你就像是用旧的橡皮擦,棱角全被磨圆了,没有一点个性。现在的你看起来更像是削尖了的铅笔,任谁站在一旁也不敢看轻了你,怕被你好死不死扎一下。”
“你直说我脾气变大了不就行了?”
“这哪是脾气啊,这是女王范!”
秦真支着下巴仔细琢磨自己是怎么就变成白璐口中的女王范了,可思来想去,功劳也许还在程陆扬身上。
他对她说:人活一辈子,如果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按照别人的心意,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要顾及别人的感受,那你这辈子究竟是为谁而活?
好像是从那天开始,她就在他的带动下渐渐走向了为自己而活的道路。她开始跟他顶嘴,开始借着酒意在公园喊出自己的心声,甚至默许了他带她去购置所谓的战斗服。
那颗在生活的压迫下活得胆战心惊的小白菜开始慢慢地往小白杨发展,从柔柔弱弱、唯唯诺诺走向了挺直腰杆做人的今天。
因为她还记得程陆扬在电梯里对她说的话:你要记住,没有什么人是你配不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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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酒宴来来回回也就那么个样,司仪在台上先煽情,然后对着新娘新郎煽情,再然后把父母请上去一块儿煽情,最后新娘和老人们哭得稀里拉花啦地抱在一起,新郎就特别懂事地许诺自己会好好照顾新娘一辈子,誓言完了,全场饿得要命,最终煽情着开饭。
秦真也参加过不少婚礼了,每次都无一例外地被这种煽情的场面给弄得心里热热的,看见大厅里礼炮漫天、道旁烟花盛放的场景,她还忍不住唏嘘感叹地抹了抹眼睛。
再睁眼时,她看见旁边那桌有个人目不转睛地瞧着她,然后慢慢地走到了她旁边的那个空座旁边,“我能坐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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