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唐还没来得及体会温香软玉倚在怀中的滋味,就被那个凭空而来的男人一拳打得堪堪靠在车门上才没跌倒,秦真吓得尖叫了一声,然后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人竟然是程陆扬。
程陆扬浑身酒气地拽着秦真的手,用一种森冷愤怒的声音问孟唐:“你是哪根葱?居然敢碰她!活得不耐烦了?”
这是孟唐第二次被程陆扬打,并且和第一次一样,程陆扬竟然专挑脸打!他的嘴角火辣辣的疼,嘴唇也磕在牙齿上了,嘴里还有一股咸咸的味道,想必是留血了。
他看着程陆扬以一种占有欲极强的姿态把秦真护在身后,还紧紧拽着秦真的手腕,眼神也跟着冰冷下来,毫不犹豫地回以一拳,同样打在程陆扬的左脸上,“那你又算哪根葱,有什么资格碰她?”
黑色凯迪拉克里,司机浑身一僵,眼看着就要下去帮忙,可程旭冬冷静地吩咐道:“不要管他。”
司机的动作顿住,听见当大哥的用一种玩味的姿态说:“由他去吧,说不定这样才能让两个人认清自己的心意。”
战争一触即发,程陆扬松开了秦真的手,照着孟唐又打了过去,吓得秦真赶紧冲到孟唐面前挡住,“程陆扬你干什么!?”
她又惊又怕,闻到浓浓的酒气就知道程陆扬喝醉了,生怕他再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来,只能尖着嗓子问他:“你喝酒了?跑到这里发什么疯啊!”
程陆扬的拳头堪堪在她面前停下来,看着她不顾一切挡在孟唐面前的姿态,眼神里又是惊愕又是气愤的样子,顿时捏紧了拳头,重重地放了下来。
他的眼神里有一种受伤的神情,气急败坏地质问秦真:“你就那么喜欢他?你,你连我的死活都不管了?”
秦真顿了顿,回过头去对孟唐说:“对不起,他喝醉了,你先回去吧,一会儿我把事情解决了再打电话向你道歉。”
她看着孟唐嘴角似乎肿了起来,担忧地拉开车门,急着让他进去,“回家之前去药店买药,不然明天肯定会很难看!”
几乎是乞求一般的眼神,她在示意孟唐先走,留她单独和程陆扬解决这件事。
“他现在喝醉了,你怎么解决?”孟唐看了眼不远处的凯迪拉克,“秦真,你先跟我走,等他走了以后再回家。”
孟唐看出她的意图,却迟迟不愿意离开,要他把她留给程陆扬?他做不到。
程陆扬听到他的话,醉醺醺的也不知道理解了几成,总之又有点跃跃欲试上来揍人的迹象了。
秦真赶紧拦住程陆扬,几乎是无可奈何地冲孟唐说了声:“算我求你,先走吧!”顿了顿,对上孟唐沉下去的眼眸,她放缓了语气,“明晚还要一起去吃饭,你赶紧去抹药,不然肿着脸怎么吃饭?”
孟唐看了她片刻,心知肚明她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才会拿出那顿晚饭来劝她,但拗不过她眼里的乞求,终于还是上车了。
临走前,他冷冷地看了程陆扬一眼,对秦真说:“有什么事情立马打给我。”
车开出了小区,孟唐停在路边没有走,低头看着漆黑一片的手机屏幕。他摸了摸嘴角,疼得皱起了眉头,然而手机终究没有响起来。
五分钟后,他看见那辆黑色的凯迪拉克开出了小区,终于平静地也跟着离开了这里。
***
然而离开的凯迪拉克上并没有程陆扬,在看见秦真拎着程陆扬又骂又捶的样子之后,程旭冬微微一笑,叮嘱司机:“开车。”
司机一愣,“那,那——”
“不用管他,自然有人收留他。”程旭冬笑得温柔好看,极易让人想起诗经里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的谦谦君子,但眼神里却是波光流转,像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于是黑漆漆的楼下只剩下程陆扬和秦真的身影。
秦真对他怒目而视,指责他:“程陆扬你是不是有病啊?大晚上的喝醉了也不是这么发神经的吧?你跟家里人吵架关我什么事?犯得着来找我发气?”
程陆扬理直气壮地说:“我哪里跟你发气了?我又没打你骂你,我打的是那个姓孟的家伙!”
“你还有理了是不是?他哪里招你惹你了,你要去打他?”
“他抱你了!”程陆扬扯着嗓子嚷嚷,“他对你动手动脚啊!”
“笑话,他对我动手动脚跟你有什么关系?再说了,程陆扬,介绍我们相亲的是你,现在我们别说是抱一抱了,就是住在一起也没你什么事儿吧?”
“你,你还想和他住在一起?”程陆扬气不打一处来,趁着酒劲指着她恨铁不成钢,“我问你,秦真,你还有没有点节操啊?”
“我他/妈就是没贞操也碍不着你的事儿!”秦真气得牙痒痒,一个劲儿戳他的胸,“你现在这么胡来一气是个什么意思?你做这些让人误会的事是什么意思?人是你找来的,事儿是你撮合的,你到现在了犯什么神经、发什么疯?”
楼上有人探了头出来,没好气地吼了一句:“我说小两口的大晚上吵什么吵啊?回家关着门自己爱咋吵咋吵,能别这么瞎嚷嚷吗?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程陆扬也吼回去:“老子还就嚷嚷了怎么着!”
秦真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忍气吞声地抬头道歉:“哎哎,对不起啊,我们这就回去!”然后一手捂着程陆扬的嘴,一手拖着他的衣领往楼上走。
她憋了一肚子邪火,今晚要跟这厮好好算一算账!
作者有话要说:你们要的来了,明天见! 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