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只有些擦伤,于是在医院进行了简单的治疗后,并没有回家去拥抱两个惊慌失措的孩子,和孩子们哭成一团,给一部分选民造成他情感太丰富,比较软弱的感觉。
而是直接让人把两个孩子带走送到了一个安全屋保护起来,接着自己就用憔悴却悲痛的样子来继续进行竞选演说。
他也没有表现得无动于衷,让选民觉得他太冷酷功利,而是不断用各种小事件来唤起民众的同情心,比如凌议员在缝合伤口的时候拒绝使用麻醉剂,凌议员夜不能寐失眠很多天,凌议员在开始演说前曾经因为悲痛有过短暂的昏迷等等。
其中有多少是真实情况,又有多少是刻意作秀?连凌苍苍也不知道。
她那个时候正跟哥哥一起,被安排在首府郊区的一个安全屋里,四周都是荒凉的田野丛林,没有任何通讯手段,不被允许上网,只能收看电视和广播。
然而她和哥哥却是不敢打开电视和广播的,那里几乎全天候在播放关于他们母亲遇袭身亡的消息和画面。
被拍下来的爆炸现场,一片狼藉的画面,还有他们母亲的照片,父亲在媒体前痛苦又故作坚强的样子,24个小时循环播放。
那时候他们父亲几乎在一夜之间变成了悲情英雄,支持率很快就上升到了压倒性优势的阶段,其他参选人想要超过他简直就是不可能的。
全世界都在讨论着凌议员的英勇无畏、坚强深情,却没有一个人来关心一下她和哥哥。
在母亲突然丧生后,没有人给他们喘息和调整的时间,哪怕他们才刚觉得好受了一点,只要打开电视和广播,那些新生的伤疤就会再次被鲜血淋漓地揭开。
他们的父亲,也直到母亲遇袭身亡后一个多月,才在母亲的葬礼前夕,再次见到了他们。
那时候所有的安慰都已经太迟了,所有的痛苦也都煎熬成了葬礼上的无言和隔阂。
现在已经过去了很多年,凌苍苍也变成了一个成年人,她试图从理性和旁观者的角度来解析整个事件。
当她母亲遇袭身亡的时候,如果真的一心想要保护她和哥哥,他们父亲的做法,应该是将一切低调处理,然后退出竞选,和孩子们一起互相安慰,共同度过丧痛期。
如果这样的话,她和哥哥受到的感情伤害会被降到最低,和父亲的感情也会更加稳固和亲密。
但是他们的父亲并没有这么做,而是选择了哪怕进一步伤害两个孩子的感情,也要赢得竞选。
站在他想要实现自我价值的角度,甚至是站在一贯很支持父亲的政治生涯的母亲的角度,抓住这次机会,在竞选中获胜,也一定强过就此消沉归隐。
成年后她不再苛责父亲的作为,也没有了年少时的偏激,她试着用父亲的角度去理解这一切,但伤害早已经造成,她无法完全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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