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医生听着就笑了:“不,是见得太多了,处理得也太多了,觉得什么病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还真是淡定从容,在这种情况下不但没慌神,甚至有能力将萧千清呵斥到墙角站着。
凌苍苍低头看了下他衣服上的铭牌,看到他的中文名是“柳时安”,又看他是东亚血统,就笑着称呼他:“今天谢谢您了,柳医生。”
柳时安摆了摆手:“职责所在而已,客气了。”
他说完,就抽了萧焕的血样,让护士拿回化验室做检查,然后就说:“陛下既然已经醒了,我们就可以不用麻烦再去做脑ct了。”
他这么一说,凌苍苍看向躺在床上的萧焕,才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清醒了过来,睁开了眼睛对她有些虚弱地笑了笑。
萧千清看他醒了,就臭着脸“哼”了声,把脸转过去,表现得非常不屑,好像刚才慌张到乱喊的人不是他一样。
萧焕心肺上的毛病是毒蛊的残余损伤,算是慢性病,也并不十分严重,柳时安也没什么新鲜的治疗方案,就让护士给他静脉注射对症的消炎药。
萧焕倒是支着身体半坐起来在枕头上靠好,咳了几声说:“月球基地能不能找到中药材?我想给自己开个方子。”
中医现在倒也还是有人钻研的,并且有不少验方也是申请了专利保护的,只不过人数非常稀少,在临床应用上也不广泛,大部分是用作研究药物的实验室。
但萧焕一直是地道的心外科医生,他拿手术刀倒没什么,突然开起中药方子,柳时安听着就愣了愣:“原来陛下还有中医学的学位,我怎么不知道?”
萧焕又咳了几声,笑了笑说:“那倒没有,只是跟另一位朋友学来的。”
柳时安这才安心下来:“月间宫里是没有的,不过月间城就有个中医研究室,药材应该是比较齐全的,我可以去那里帮陛下配好。”
萧焕就从床头拿了一个纸质的笔记本,随手就写下了一个方子,然后扯下来递给柳时安,笑着道谢:“麻烦柳医生了。”
柳时安道了不客气,然后就带护士出去了。
凌苍苍看萧焕还是苍白着脸咳嗽,又想起来柳时安那几句话,就抬手扶他起来,在他背上拍了几下,她下手很利索,用的力气也不轻,萧焕给她拍得身体都前倾了一下,又咳了几声,连忙抬手拦住她:“苍苍……我现在没有出血。”
凌苍苍这才作罢,但看神色倒没有一点内疚的意思,反而认真看着他说:“只要陛下需要的时候,我随时都可以效劳的。”
柳时安刚才说得太多,让她理解了一些事:萧焕会昏倒,有部分原因是因为他忍得太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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