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手制止。
“改天吧!我得赶紧瞧伤去!”
与任水猴分别后,我们三人上了车,风驰电掣地先向警署飙去。
我让老爷子和黎沫夏赶紧去警署找黎沫锋的同事,让他们送父女回家,避免途中再出什么意外。
黎沫夏转头对黎荣灿说:“爸,你去吧,我要陪阿风去看伤。”
黎荣灿闻言,老脸顿时一沉。
“不许去!”
黎沫夏撅着嘴,委屈巴巴地站在原地。
我寻思这老爷子也是一时景、一时心。
之前他快溺水而亡之时,还信誓旦旦将女儿终身托付给我呢,现在眼见一切晴好了,估计又瞧我不大顺眼了。
我没理会他们,打了一辆计程车,到了会馆。
付东、老丛、小朱都不在,媚姨正准备关馆门,见我一身狼狈回来,惊问:“小风,发生什么事了?”
我说:“姨,小可呢?”
媚姨回道:“在楼上给你豹叔扎针。”
我赶紧冲了上去。
到了楼梯口。
小可正准备下楼呢。
“哥!”
我说:“小可,抓紧给我看一看伤口!”
小可见我脸色凝重,一把掀开了我的衣袖,瞅了两眼,拉着我的手。
“跟我来!”
她拉我到了卫生间,将我外衣给脱了,先用消毒水给我清理伤口。
花癫豹的箭弩挺锋利的,整支箭弩几乎穿皮肉而过,伤口带着模糊血肉,臃肿不堪。
“要将伤口给挑破,再把烂肉给剜下,你忍着点……”
尽管小可的动作很快,但那股钻心的疼还是深入骨髓,我咬着牙,额头全是汗珠。
小可用止血布给我止了血,又敷了药,包扎好,方才大松了一口气。
她瞅着我。
“哥,疼吗?”
我笑道:“不疼。”
小可说:“肯定很疼的,伤口处刚好有经络经过,你是练武的,为避免后遗症,又不能弄麻了再剜……”
我看着她那一副心疼不已的模样,想抬手揉她的头,可胳膊刚抬起,牵扯到伤口,痛疼布满全身,呲牙咧嘴起来。
小可急得直跺小脚。
“你别乱动呀!”
我:“……”
小可说:“对方的药属于后发毒,当时只是麻,过一会儿好像没啥事,为的就是麻痹敌人不去管它,但几天之后会突然发作。幸好你赶回来快,痊愈之后没什么大事。但这些天你可别再练功了,不然伤口反复出血,若经络损伤了,这只手很难恢复上劲。”
我点了点头。
小可要扶我出去。
我说:“脚又没事的。”
小可俏脸愠恼。
“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
我只得让她扶出了门。
出到门口,发现媚姨正在外面站着,忧心忡忡地等。
我对她说:“媚姨,你刚才也听见了,没啥大事,你去煮一点宵夜吧,我饿了。”
媚姨长舒一口气,赶紧下去煮了。
我在吃面的时候,问付东几个货哪儿去了。
媚姨说他们全都被卓小姐叫去了,好像准备什么茶话会。
我突然想起来,卓希马上要在国术协会换届之时上位,她在按我的思路,开茶话会收拾五家设香案的老武馆了。
卓希做事,永远风雷交加,毫不拖泥带水。
我越来越欣赏她。
正在此刻。
门口传来声音。
“宁怀风!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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