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溪道:“就这一点母亲不会同意你和离。”
魏凭叹口气:“我说,我对她提不起兴致。”
兴致?!
魏溪无语,好吧,这个理由荒唐,可是对于男人而言那的确是天大的事。嗯,对于魏夫人来说,那也间接的算是大事吧。特别是,有张氏怀孕在前,小儿子对正妻提不起兴致的话,就没有床·事,没有床·事就没有孩子,没有孩子,小儿子迟早会娶妾。妾生的孩子那地位也太低了,没必要委屈孩子,也委屈儿子啊!所以,就同意和离了。
魏溪扣着魏凭的手腕,盯着他的眼睛轻声问:“哥哥你老实告诉我,成亲这么久,她与你同房几次?”
魏凭:“小女儿家家的,问这个作什么?”
“你说啊!”
魏凭的头偏向长廊外那一颗盛开的石榴树,慢悠悠的吐出一句话:“前前后后,两只手数得过来。”
魏溪啪的打了他一下:“你怎么……不早说啊!”
“我以为日子久了她就会放下,跟我慢慢的过日子。”他颓败的垂下头,“是哥哥没用。”
魏溪撸了撸他的胳膊:“既然如此那就放下吧,不是哥哥的错。妹妹给你找个更好的。”
魏凭笑了笑:“好,那我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有时候,有的人是真的走狗屎运,最爱往刀口上撞,说的就是秦衍之。
魏溪最近都泡在了皇庄里,忙活着赚银子的事儿。秦衍之来的时候,魏溪就感觉来的不是皇帝,是一只蜜蜂,嗡嗡嗡的围着她这朵娇花不停的飞啊飞,让她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
“你就不忙吗?整日里不务正业东跑西跑。”
秦衍之反问:“你很忙吗?在忙什麽?”
魏溪打开手中的账本:“这么大一个庄子,养活这么多人,想不忙都不行。”
秦衍之兴致勃勃的道:“缺银子?找我啊,我有,要多少有多少。”
魏溪瞥他一眼:“然后没银子还的时候就以身相许是吧?”
秦衍之:“哎哟,你真聪明!”
魏溪踹了他一脚。
她坐在亭子中,亭边一棵百年银杏树垂挂在头顶,金黄的扇形叶子铺满了一路。她就像在金砂锦缎中唯一一朵盛开的石榴花,聘聘婷婷的绽放着,与金辉争长短。
亭外,陆陆续续都是来回话或者禀事的人,有的见过皇帝有的没见过,看到有人端端正正的对着亭中人行礼,那些没见过的商贾也带上了庄重,原本要斤斤计较的小事也都在心底给悄无声息的抹去了。
秦衍之听了一会儿,道:“你把山里的树卖了作什么?卖了就罢了,转头又买木材来建园子,这不是浪费吗?”
魏溪道:“你懂什么?皇庄里的树是多少年的?修园子的树又是多少年的?中间的差额有多少倍你知道吗?再说了,我又不是什么树都卖!好歹还留下了不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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