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犬帮干部全身被缚,只能昂起头,甩开濡湿的头发避免挡住眼睛,尽力在风雨中看清周围的状况。
“奇怪,当初是为什么要会盟呢……”他喃喃着,事到如今突然想起这个问题来。
他浑身的伤口开裂,被雨水洗得发白,狰狞可怖。
到现在,已经完全感受不到疼痛;失血过多,则让脑子都变得有些迷糊起来。
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机会逃离,但凡俘虏有任何异动,看守的士兵都能随时杀死他们——之所以不想这么干,那还是打着将他们卖为奴隶的算盘。
但不知为何,就在刚刚。
干部的心里,出现了一股异样的感觉。
‘这是……’
就在这时,有人终于忍受不住,脱下军靴倾倒起里面的积水;也有不少戴着头盔的联合城士兵,取下面罩扯出里衣擦拭着脸。
军官并未阻止。
因为任凭雨水糊住眼睛,反而会影响警戒的效率。
但就在这时。
“我的眼睛!”
一声痛呼从身后传来,只见一个兵士忽然捂住了自己的右眼,惊恐又痛苦地大声哀嚎。他的指缝间透出一根竹木杆小枝,尾羽在雨水中沾湿粘结。
是箭!
“敌袭!”
警报发出,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又有几名士兵中箭。
然而军官甚至都没能看清,它们是从何处射来——自家据守在木制岗哨高台上,唯一能通到此处的栈道都已经被占领,下方就是被暴雨搅浑的潭水,目之所及完全没有敌人的踪迹。
军官连忙下令士兵寻找掩护,一边在心中庆幸——
好在,这些小箭并非强弓劲弩射出。
看起来倒像是沼泽民自制的土箭,能伤人,威力却不足以……
“噗通!”
还没等他高兴完,一道落水声传来。
——先前那名眼睛中箭的兵士,忽然停止了哀嚎,口吐白沫一个踉跄连退几步,翻身径直从岗哨上掉了下去。
“是毒箭!”终于有人反应过来。
而之前受伤的人,也开始出现过激的征兆。
下一刻,又是一轮新的羽箭,穿风如魅。
“哈哈哈哈哈!”
就在这时,一阵不合时宜的狂笑声却突然响起。
这笑声声嘶力竭,带着狂喜又带着怨毒,从茫茫雨雾中传来,让人不寒而栗。
军官猛得扭头,却见是一个猎犬帮俘虏。
“是他们,是他们!选在这个时候!”
猎犬干部蜷缩在地上,迎着狂风大笑,雨水都从喉咙里灌入呛得他直咳嗽,可是这个沼泽地男人还是没有停止大笑,像是要把肺里的所有空气都笑出来才罢休。
“你在说什么!”军官又惊又怒。
他抽出腰刀冲上前去,一把架在了俘虏的脖子上,他直觉对方知道些什么——知道这些藏身在暗处、行踪不定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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