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佣也是个聪明的,专捏小语被衣服遮掉的部分,外人察觉不了,只道这孩子实在太闹心太会哭,一点都不省心。
有天半夜,婴儿的啼哭声,让刚刚回来的严渊蹙起了眉,对佣人说,“管不了孩子就都撤了,换批能管的。”
这下子,小语到是不哭不闹了。
但一个一岁不到的孩子懂什么,当然不是他自己不哭的。
保姆和女佣每天轮流给他嘴里塞棉布,虐待却越发厉害,这次可不管衣服能不能遮了,小语身上都是青青紫紫的一块块,有些地方破皮化脓,伤口发炎让他发起了高烧。
本来过来看孩子的顺叔发现发高烧的孩子居然身边没一个人看着,再看到孩子全身没一块完好的模样,哪还有猜不到的。
抱着孩子就来到严渊那儿,看到自己无意间忽略的孩子居然被这群阳奉阴违的佣人们这般可劲了的虐待,严渊动了真怒,也不轻拿轻放了,将这些人全部撤了,联系所有在市里的势力,永不录用这些人。
这些人没了工作做,自己也能玩死自己。
看着呼吸困难,面色发紫的小儿子,严渊好像就看到了自出生后就没见到的严成周,如果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儿子也过的是这样的日子,心蓦地放不下这个孩子了。
严渊有自己的势力,要找个医生过来,是件很容易的事。
没多久医生就过来了,给小语处理伤口,又给孩子挂上盐水,这会儿发现自己没有再被虐待的严成语也不哭不闹了,睁着着眼睛安安静静的望着严渊,模样特别可爱。
“这孩子,和七少您挺有缘的。”顺叔笑着说,希望七少能够看在孩子无父无母的份上别再丢下不管,“听说从出生起就爱哭,这会儿看着多可人疼,八成是真把您当亲人了。”
严渊看着小语的眼神,微微柔和了些。
他们这辈的恩怨,不该带给无辜的孩子。
“严成语就是我的小儿子,我不想在严家听到第二个声音。”严渊冷声道。
“是,七少。”看来接下去要好好约束严家的人了。
也许是小语发现从严渊出现后,再也没人捏他了,他就特别乖巧,但只要一把他带开,他好像怕那些人再过来,会死扒着严渊不离开。
这全心全意的依赖,好像严渊是他的全世界,纯净、剔透,像一缕阳光将严渊拉回了现实。
即便严渊冷清冷心也被慢慢捂热,有这样一朵小太阳在,他冷不起来。
有时候被小语尿了一身,在属下以为严渊会发怒时,严渊只是抱着儿子去换衣服,再亲自给儿子换上新的尿不湿;有时候小语发烧了,他就没日没夜的陪着,边办公边守着儿子;有时候严成语挑食不爱吃东西,把饭碗乱砸乱吐乱喷,严渊就自己做东西自己喂儿子,到了后来就是泡奶粉,他一眼都能看出是多少ml了,看着瘦瘦小小的孩子被自己越养越圆,严渊颇有种初为人父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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