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贺行屿接管森瑞后,辣手无情扫除了继母周茵十几年来在集团为自己儿子布下的势力,冻结了她在集团的非法资产。
无论是经济还是地位,周茵都跌入谷底,她被赶出贺家,加上儿子因为贪污**要面临十几年的牢狱之灾,她活得浑浑噩噩了无希望,估计精神一天天出毛病了。
“这两年周家人时不时来集团闹,也是让人头疼。”如今周家人对贺行屿恨之入骨,男人自然也知道。
贺老爷子看向贺行屿:“我想托人派医生去看看,毕竟明旭在监狱里还经常问他妈近况。”
贺明旭是贺行屿同父异母的弟弟,说到底,还是有血缘关系。
贺行屿剥着虾,淡淡出声:“我无所谓,这事儿您自己定。”
没有赶尽杀绝,已经是贺行屿留给他们最后的仁慈,相比于他们当初对他和他生母所做,这些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老爷子没再说什么,可原本欢乐轻松的氛围因为这个小插曲而变得些许沉闷。
这是贺家的恩怨,霓音不敢多问,能感觉到贺行屿心事被牵扯而变得沉重。
饭后贺行屿去处理公事,霓音陪老爷子去后院喝茶,老爷子叹了声气,主动对她道:
“音音,外人都觉得阿屿对他继母和弟弟狠毒,为利不择手段,但阿屿其实不是这样的人,这孩子是很善良的,他之所以这样是从小到大过得太苦,他这心里装了太多恨了。”
贺中安说,贺行屿小时候一开始是和父亲、继母还有弟弟一家四口住在一起,继母明里暗里各种苛待他,生父纵容不管,他弟弟从小耳濡目染也对贺行屿毫无尊重,经常故意在父亲面前争宠。
“印象最深的,是阿屿十岁那年春节,他被明旭诬陷偷了家里的钱,他继母没有调查清楚,也是故意为之,当着亲戚的面直接给了贺行屿一巴掌,还拿戒尺打他,让他在家门罚跪,你说说看,阿屿心里能不恨吗?”
霓音闻言,思绪猛然飘回那时候,“我记得,那天我也在现场。”
当时她和父母还有哥哥来贺家拜年,正好就撞见了这一幕。
后来贺中安知道这件事大发雷霆,才把贺行屿接回老宅养在了自己身边,所以贺行屿自幼沉默寡言,与人不爱交流,只有在老爷子和生母身边,才会有些许安全感。
“其实阿屿高中那三年也过得很苦,”贺中安道,“他高一那年,他妈就被查出肝癌了,身体很差,他平时周一到周五都去他妈那边住,一边上学一边照顾他妈化疗。”
那几年贺行屿生母精神状态也不好,周茵得知她得癌症后还来冷嘲热讽说她活该,当时贺中安想私底下帮她治病来着,她生母坚决不拿贺家一分钱,非要自己扛过去,没钱了就不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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