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尽天明,因为光亮的缘故,群鸟从它们栖息的树上哗然群起。菲尔德埋伏在森林里,瞪着两只熊猫眼从昨晚起就没睡,一直盯着驰道。
“重兵镇守粮仓的指挥官是不是要等着饱睡一觉再来!”菲尔德心中嘀咕道。
“窸窣!窸窣!”
草丛中发出轻微的动静,一个脸上涂着泥的伪装的战士蹲在了菲尔德后面。
“大人,大概出动了一千余人,还有半个时辰就路经这里了。”
菲尔德轻轻的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再探。不过菲尔德这一晚可够受的,雨过后森林的潮湿,嗜血的猛虫毒蝇,不止菲尔德,全体战士们此刻都由于身上奇痒难忍而正火气烈旺,正等着菲尔德的一声号令,准备冲出去尽情的发泄一晚的郁闷。
而这个时候,就在距离菲尔德伏击点半个时辰的路程的地方,菲尔德苦苦等待的军队却一个个的低着头,好像在一边睡觉一边走路似的,指挥官打了一个哈欠,挥舞了下马鞭。
“弟兄们,别睡了!”
其实他自己也是睡意阑珊的,这些部队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被命令出发了,不过温切顿被放火烧城,被委以重兵防守兵粮库的指挥官救援的反应速度如此之慢,却是叫人不敢恭维的。
在这一千多人的部队中倒是有一人健步如飞,双眼透露出无尽的精力。他的剑用一块蓝布裹着,被他双手抱在胸前。他仿佛和整只部队格格不入的样子,众军士懒洋洋的,他倒是渴望去战斗一样,好像一副“我一个人就够了的样子。”军队就这样在一幅死气沉沉的感情基调的状态下行进的,也许半个小时也走不到菲尔德的伏击点吧,那样的话,理卫队众将士的怒气将会又上一个层次了。
天公总是不作美,正当菲尔德众将士在潮湿的草丛中埋伏的时候,天又下起了雨,虽然不是什么瓢泼大雨,但对于除了菲尔德以外的人来说这不是什么好消息,首先从心理上大家就会产生厌恶的情感,更别说从埋伏了一个夜晚的身体上来说了,而且雨水还从树梢上滴下来直接钻入了众人的领口中,这更让人受不了。
“嘘,有动静!”一个战士轻轻的敲了一下身旁正在打呼噜的战友。
这时那只一边睡觉一边行军的部队进入到了菲尔德的视野。
“冲吧!”大家心里想着这个词,握紧了武器,但是菲尔德却迟迟未下攻击命令,他的眼神停留在了那只一千人部队的对面。
“将军!将军!”在那只睡行军部队的对面来了一行人,他们鲜血染甲,个个都负伤在身。
“温切顿怎么样了?”骑在马上的就、指挥官见状,顿时睡意全消,其余士兵也开始一个一个好奇的望向这边。
菲尔德心里怒骂一声,本来趁敌人还睡意朦胧的时刻是发动袭击的最好时刻,但是这群残兵败将的出现,将这个稍纵即逝的机会给剥夺了,不过菲尔德还是趁着大部分士兵还神情恍惚的时候下达了攻击号令。理卫队的将士们早已是按捺不住了,都暴喝一声,挥舞着兵器从森林里腾跃而出,被第一刀砍到的那些士兵可就倒霉了,大多数是被愤怒的战士们连着肩膀一起削了下来。遇到突然袭击的北地雄狮的部队顿时混了手脚,只有那个抱着剑的剑客,不慌不忙的拾起一柄掉在地上的长枪,单手随意的挥舞着,可奇怪的是这样随意的挥舞,众将士竟不能近起身,他似乎只有一个目标,就是那个在理卫队厮杀之余,还会时不时目光转回去确认安不安全的那个家伙——菲尔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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