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有什么了不起的,那么清高。”
“该死的,这世道,道德能当饭吃吗?”
士兵们为了掩盖着自己的道德败坏,开始在心中评论起希勒默来。他们想通过咒骂来转移自己心中由于违反道德而产生的羞耻。不过他们仍然毫无悔改的投入到寻找钱袋的行动中,甚至更加的卖力起来。菲尔德则趁机爬上了马车,他刚要抽马强行,一把冰冷的剑却突然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想做什么?”是那个小队长,他此刻的表情似乎很不高兴。其实那些士兵还不怎么地,倒是他身为队长,身为执法者。执法犯法,被希勒默那样一弄,这让他他更觉得丢脸。
“没做什么。”菲尔德拉了拉兜帽。
“从刚才我就觉得你不对劲!把你的兜帽放下去,我要看看你到底长得什么样子。”队长大喝。
“刚才,哼哼!刚才你明显沉醉在金钱的幻想当中,又怎会发现我不对劲。明明是被希勒默羞辱了一翻,才想挽回点面子。”菲尔德心中发出百般嘲笑。
菲尔德慢慢的放下了兜帽,小队长抬着火把逼近一看。
“独眼!••••不过怎么是个老头?”那小队长吃惊的退开了,他本来就是接到了一个一辈子都没接到过的命令——全天候坚守岗位,拦截一个独眼男子。“凭什么为了一个独眼男子要那么做,直接把他从镇里抓起来不就行了。”这是他接到命令后问镇长的问题。不过上级对他却是一阵呵斥,并警告他,如果这男子没有出镇的话,不准碰他一根汗毛。可是他守了一天,现在看到的却是一个老头,这让他本来就不好使的脑子更乱了。
“既然事先不告诉手下整件事的具细,那就因该派个聪明点的人来。”菲尔德心里嘲笑着镇长的无知。
“我现在要检查你马车上的箱子!马上!”那队长恼羞成怒的一步跨上马车,菲尔德却不慌不忙的坐在马车上。
“报告队长!”一名士兵大喊。
“该死,没见老子正忙着吗?”
“队长,我找到了一条腰带。”
“别管什么该死的腰带,等等••••你说腰带!哦!对,对,对,腰带。说不准我知道那是谁丢失的腰带,让我看看。”说着那队长快速跳下车。不过他的动作此刻又戛然而止,他的眼珠狡猾的转了几圈。
“你!从马车上下来!你和你,看住他。”分派完后,他才放心的去看那条“腰带”。而被他分派的人,其中一个就是希勒默。
“卑劣!”希勒默低喝一声,正欲冲过去。菲尔德却拉了拉他。希勒默十分迷惑的看着菲尔德,但随即又好像明白了什么似地,站了回去。
“他奶奶的!什么翡翠,只是块臭玻璃而已。钱袋里也只有4枚金币。”那队长大声咆哮起来。
而菲尔德此时嘴角微扬。因为一辆马车的声音听来已渐行渐近。因为他心里清楚,给伯格的侄子费恩十几分钟的时间他会创造什么样的奇迹——老伯格的侄子费恩,此时已趁菲尔德分散敌人注意力和借夜色的掩护下,把路障清理开了一个口。
马蹄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猛然间,一个巨大影子如飞火流星般从众人身旁疾驰而过。
“天啊,一个独眼男子,怎么会驾驶着有维森纳家徽的马车。”菲尔德大呼。那队长此时方才明白,自己要找的人已从眼前溜过。他焦急的下令急追,然而没有路障阻挡,一群穿着盔甲的士兵怎么可能追得上一辆马车。不一会儿,那马车便绝尘而去,消失了踪影。待那队长反映过来上当后,再来寻找那独眼老人时,那老头已不见了踪影。空荡荡的街上,只剩一辆马车,和一个印有维森纳家徽的空空的木箱子。当然,还剩下了颓丧的巡逻队小队长和心中思绪不断起伏的希勒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