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数十年里,已多有旁支系子弟因无法及时赶回荥阳参祭,而被逐出谱系,再不可称出荥阳郑氏。
而五年之前,郑肃已经缺席过一次宗祭。那时他因为要四处寻找离家出走的长子,根本无法顾及到宗祭之事。
事后,郑肃虽不至于被逐出郑氏族谱,但确实也承受了很大的压力。今次宗祭,他若是还不能携两子及时赶赴荥阳,怕是就很难预料后果如何了。
现在他所以询问郑宇是否随行参祭,主要却是考虑到五年前的那件事已经在郑氏宗支中造成了很大的影响,担心荥阳之行长子可能会遭遇一些不必要的诘难非议。
“愿随父亲一行!”对父亲的关切明感于心,郑宇丝毫没有犹豫地应允了下来。
“好!”郑肃神sè也是一松,微笑着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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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了书房,途经郑静的房间时,见里面灯火正明,郑宇略一思索后,上前敲了敲房门。
“是谁?”房内有人询问道。
“我!”郑宇轻轻回了一句。
房间里沉寂了一阵,就在郑宇准备离去时,门却打开了。
执拗少年静静地站在门侧,让开了进屋的路,头却低垂着,叫人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微笑了笑,郑宇举步跨进了门内。
这房间的大小跟郑宇自己的那间一般无二,但布置却是大相径庭,充斥着书卷之气。整个房间里,最多的东西就是书,除了书案上的经卷之外,还另有一个书架,上面整整齐齐地摆放着近百本书。
走到灯火通明的书案前,无意间看了看案上的那卷手录的文稿,却发现上面正是那rì赵山转述的《论语。学而篇》解注。但里面的内容残缺不全,估计是抄录者自己未能记全的缘故。
目光很快从书案上移过,郑宇转过身,和声向一直保持沉默的弟弟询问道:“今天有没有伤着?”
郑静先是一怔,随后默默地摇了摇头。
“外出劳累了一天,书不要看的太晚!”
“恩……”郑静低应了一声.
“与有礼之人,可以言和言礼;对那无礼之徒,就没必要客套那么多了。‘礼之用,和为贵’,也应因人而异……”看出少年有些意志消沉,郑宇微笑着说道,“今天的事,你做得很对。不过,策略上却有些问题,所以才让自己陷入到危险之境。”
郑静错愕地抬起头来,一脸诧异地看着自己的兄长。
走到门口时,郑宇轻拍了拍执拗少年的肩膀,“早点休息!”
人带屋外后,又传来了一句话:“过两天,把完整的《论语》解注抄一份给你……”
待到那个身影完全消失不见后,郑静才收回自己的视线,伸手摸了摸肩上刚才被拍地方,神sè显得无比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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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内,一座颇为恢弘贵气的府邸中
“好个‘推敲’,好个‘一年好景君需记,正是橙黄橘绿时’……”一位细眉长目,气度的白衫儒士抚掌轻叹后,冲另一位五旬左右的中年儒士说道,“梦玄兄,若不出意外,这郑宇怕正是殿下所说的那人了!”
“恩!”中年儒士点了点头,“殿下对此事交代甚切,事不宜迟,尽快飞马驰报汾州!”
“我这便去安排!”白衫儒士提步而去。
PS:关于荥阳郑氏的五年宗祭一事,只是我自己的杜撰,喜欢考究的朋友不要太深究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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